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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著了涼,又情不自禁地陷入靳俞白淡漠又火熱的吻里。
他似乎知道她心裡的屈辱與羞恥,一遍一遍地問她,吻她的人是誰。
綿綿唇色發白,顫著應他,「靳爺……」
靳俞白卻不滿意她這種模稜兩可的稱呼,發狠地咬在她的心口,要她說出自己的名字。
綿綿沒辦法,只能啞著嗓子叫他的名字,「靳俞白……」
回應她的是更深更重的噬咬。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房間裡的窗戶沒關,有冰冷的風灌進來,綿綿冷到發抖,燈火搖曳,她的視線變得越來越迷離。
她的淚一滴一滴地落在鬆軟的棉被上。
綿綿從來沒有覺得愛一個人能這麼痛,那是比她前半生遭受的苦難還要痛的感覺。
她不知道靳俞白有沒有看見她哭了,他的動作始終沒有停頓過,綿綿的心越來越酸,她早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她這個人,又怎麼會在意她有沒有哭呢。
兩人的距離明明這麼近,可為什麼心離得那麼那麼遠呢?
傍晚時分,靳俞白點燃起一支煙的時候,綿綿背對著他,默默流淚,光滑的蝴蝶骨輕輕顫動著。
靳俞白從來沒有這麼心煩意亂過,他的視線沉默地鎖在她的後背上,直至抽完指間那根煙,她還在哭。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背對自己。
靳俞白一直都停討厭別人背對自己的感覺,他向來討厭背叛,可盯著她微顫的肩膀,竟有那麼一瞬想要放縱她一次。
可他又想起她的背叛。
靳俞白的心底又升起一陣沒來由的煩躁,他不明白她在矯情什麼。
他是她的丈夫,有名有份。
三叔沒名沒分。
他再怎麼樣,也是合理的,合法的。
難道是他的技術太差了?
靳俞白的臉一瞬間黑了下去,他突然想過去將床上的小人掰過來,質問她這件事情。
可他的傲骨讓他止住了腳步。
他並不覺得這個背叛她的女人應該得到他的在意。
靳俞白自己都不清楚,她在他心裡其實早就占據了極大的位置,可偏偏他以為他只是咽不下被背叛的氣。
空氣一點點變得冰冷,他不再看她,直接將煙掐斷,離開了房間。
綿綿渾渾噩噩地睡去,後半夜,她突然覺得自己渾身冷到打顫,空調被被她抱地很緊,可她還是覺得冷。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受涼感冒了。
後天是綿綿上班的第一天,也是她正式成為靳彤助理的第一天,她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差錯,她硬撐著,爬起來,找到藥箱,翻了包感冒沖劑,沖了杯熱水硬灌下去。
綿綿第二天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似乎沒有那麼冷了,她心裡鬆了口氣,匆匆洗漱後,去了趟勞動監察大隊提交材料。
早秋的早上,綿綿被風吹地腦袋更加暈乎乎的,腿也有些軟,她這才想起自己早上出門地太急,連早飯都沒來及吃,大概是低血糖犯了。
綿綿擔心自己暈在路上,找了公共長椅坐下來,點開手機上的地圖軟體看附近的店。
靳淮初有事途徑醉湖公園,他向來愛惜時間,坐車也會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可那天,不知怎地,他看電腦看得眼睛有些酸,於是漫不經心抬眼看了眼窗外。
他的目光就此頓住。
公園長椅上坐著個年輕女孩,寬鬆白t恤,淺色牛仔長褲,很文靜低調的穿著,她皮膚被白,被陽光一照,白到晃眼。
周圍人行色匆匆,她卻歲月靜好地坐在長椅上,細瘦的手腕搭在白淨小巧的臉上,似乎在靜靜感受陽光的美好。
倒是有趣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