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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貪婪,奚落。
綿綿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看光一般難受,她的唇顫抖著,攥著酒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起白來。
「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她怎麼會是小宋總的人呢?小宋總那麼有錢,怎麼會需要自己的女人幫她出來應酬?」有個眼鏡男放下手裡的紅酒,略微疑惑地出聲。
「可能玩膩了唄,女人不就跟衣服一樣,用舊了就換了……」眼鏡男一出聲,立刻有個光頭男笑呵呵地開玩笑。
他們似乎是急於讓這場無聊的宴會變得有趣一些,就這樣隨意將一個女孩的清白放到飯桌上來當做談資。
畢竟綿綿只是一個毫不重要的人物。
在他們看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可以給他們今天的宴會增添一點樂趣,那是她的福氣。
他們說地興奮,渾然不知靳俞白的臉已經冰冷無比,他的眉間霜雪一片,下頜線緊繃著,他的喉頭剛動了一下,正要出聲——
他身旁的西裝男倏然出聲,饒有興致地問綿綿,「小姑娘,既然你跟小宋總分手了,不如跟我吧?」
綿綿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狼狽過。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好好地參加應酬,還會遇到這麼這麼噁心的事情呢?
可讓綿綿更難受的是,靳俞白一直都沒有出聲過。
她剛這麼想,又覺得可笑,靳俞白厭惡她,自然不會替她出聲。
綿綿攥緊了酒杯。
她不知道的是,靳俞白的視線始終落在她慘白一片的小臉上。
身邊捧他的人太多,他從來不是擅長低頭的人,他在等她主動開口。
只要她開口,他就會幫她。
這些天彆扭的冷戰也會結束。
靳俞白承認她在自己心裡確實是有分量的,可他也做不到對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太好。
他不會低頭,但她若是服軟,他可以對她好一些。
靳俞白將綿綿當成他的私有品,自然希望她心裡頭只有他一個男人。
可那會兩人之間沒說清楚的事情太多,綿綿只知道他對自己厭惡到了極點,即便當過好一陣子的夫妻,可他竟也任由那些人侮辱自己……
這是綿綿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可以依靠的,真的只有自己。
她攥著酒杯,正要開口,身邊的靳彤驟然起了身,她端了瓶剛開封的酒,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座位,朝剛才開口的那幾個男人狠狠地潑了過去。
她的動作太快,也完全不像是她那樣優雅的人會做出的事情,那幾人完全沒有防備,臉就這樣完完整整地被潑上火辣辣的酒。
酒水淅淅瀝瀝地灑了過去。
靳彤穿著件黑色的長裙,氣質清冷,可此刻她卻很平靜很平靜地將手裡那瓶酒倒在那幾人的臉上,一直到酒瓶空了,她才收回酒瓶,吐出冰冷的一句話出來,「放你們娘的狗屁,老娘不跟你們合作了!敢欺負我助理,你們當我死了嗎?」
她說到這,酒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直接讓那群貪生怕死卻試圖來勸架的人止住腳步。
被潑了酒水的那幾個男人臉色難看至極,一邊狼狽地擦臉,一邊嘴裡毫無形象地大喊,「你拽什麼!你不過是靳家比較遠的親戚,頂著個靳字,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富貴大小姐,還不是個年紀大了的狗東西!」
綿綿心跳漏了半拍,她的大腦在這一刻突然急速地轉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直接抓起桌前剩下的另一瓶酒,大步跑了過來。
她學著靳彤的模樣,在那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用力地將酒瓶的水潑到了他們的臉上。
綿綿跑地急,胸口還在重重地起伏著,可這一瞬,她不再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