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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殘忍地可怕。
可綿綿卻要這樣一意孤行。
靳俞白臉色陰冷到可怕,他的喉頭動了下,正要說話,綿綿已經伸手去開車門,她眼睛跟鼻子都紅了,渾身都氣到在顫抖。
靳俞白看到她嘴唇也在顫抖,喉間發出細碎的哽咽聲,語氣含著真真切切的痛苦,「我憑自己的努力賺錢,你為什麼總是認為我就是那樣隨便的女人?所有人都在喝酒跟抽菸,我想要拿下生意,就只能陪著喝酒和抽菸,可是那不代表我毫無原則!」
靳俞白倏地撞上綿綿那雙在夜空下格外悲傷的眼睛,他的心莫名跳了下,他心裡想的是他比她要清楚女人在這個社會要比男人多很多劣勢,他也太清楚她這樣一意孤行很容易被吃到連骨頭都不剩下。
可那時候兩人都太倔了,他骨子裡的傲氣總在作祟。
他不願意輕易說出那些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真的在意她了。
於是他很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那你怎麼就能證明你是乾淨的呢?」
第193章 遲早
綿綿真的覺得自己在靳俞白這裡,眼淚都要流幹了。
在聽見靳俞白那句近似侮辱的話時,她的眼淚卻突然止住,她睜著乾澀酸痛的眼睛,腦袋莫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她眼裡的難過分明很深,卻還要強撐著讓自己的背部挺地很直,好似那樣,她就不會被太多人看不起。
靳俞白看不起她,她總不能還讓更多更多的人看不起吧?
綿綿的心裡有過一閃而過的絕望,沒有什麼比靳俞白看不起她這件事還要讓她更難過了。
那股深深的無力感讓她不想要再同靳俞白繼續說下去,只要他一天不相信自己,她說再多也沒有用。
她真的不想要再做毫無意義的自證了。
綿綿的沉默讓靳俞白心底頭莫名生起幾分心慌,那股心慌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箍著她手腕的力度重了幾分,幾乎是咬著牙出聲,「說話。」
外頭的風涼涼地從開著的車窗戶灌進來,綿綿心裡寒冷無比,她心累地抬頭,眉眼間滿是疲憊,她很輕地說了句,「隨便你……」
她那句話甚至還沒說完,便被靳俞白急匆匆打斷,他冷笑了一聲,「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靳太太,少做這種敗壞身份的行為。」
綿綿從來沒有覺得他能有這麼涼薄過。
她認認真真工作,喝到胃難受死了,聞煙聞到要吐了,可她沒有做背叛靳家的任何事情,她靠自己的努力掙錢,怎麼就叫做敗壞身份呢?
從前他說女孩子的事業也重要,現在卻又說她敗壞身份?
綿綿心中苦澀翻湧,她的眼尾深紅一片,卻是一滴淚也掉不出來了,她突然很冷靜地說,「我做什麼工作,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靳俞白怔了下,被她這句過於撇清關係的話氣到大腦都空白了幾秒,他還沒回話,綿綿又說,「反正我在外面沒有頂著靳太太的身份……」
頓了下,她似是在對他說,又似是在提醒自己,「反正我們遲早要離婚的。」
靳俞白就沒見過綿綿這麼冷冰冰的樣子,他心底莫名焦躁起來,他箍著她的手腕,冷笑了一下,「要離婚也是我說離婚,你不配。」
綿綿無力同他再費嘴皮子爭執,她臉靠著窗邊,吹著沁涼的風,只覺得自己似乎又清醒了好幾分,她的睫毛顫了下,強忍著內心的疼意,開口,「我知道了,現在我可以下車……」
她那句問句還沒來及問出口,便被焦躁無比的靳俞白扣著手腕,翻了個身。
綿綿的臉對向眉眼沉沉的靳俞白時,她才恍惚間記起他最厭惡別人背對著他。
可她的心實在太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