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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里的女孩瘦地厲害,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也白到發光,靳俞白看她時,眼底沒有半點情慾,甚至帶著點輕蔑的意味。
他眸光落在她捂在胸前交疊住的雙手,譏誚地扯了扯嘴角,「這個也脫掉。」
最後一絲尊嚴也要被打破。
綿綿呼吸一滯,早就忍不住的淚珠奪眶而出,從她眼尾直直墜落下來。
豆大一滴。
就這麼在靳俞白的眼皮底下落下來。
他微怔了下,抬眼的瞬間對上綿綿那雙濕漉漉的眼,心突然一跳。
綿綿眼圈紅地厲害,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滴往下砸。
她小巧的掌心無措地擋住胸前,狼狽又可憐地盯著他看,她似是不想要在他面前太狼狽,卻偏偏忍不住淚意,只能紅著眼眶,緊咬著下唇,在他面前噼里啪啦地掉眼淚。
靳俞白喉頭動了下,他沉默了那麼幾秒,寬大的掌心攥住她散開的衣領,往裡頭攏了攏,嗓音依舊很冷,「哭什麼,衣服穿好。」
第005章 招待
自那天過後,靳俞白尋了個出差的理由,整整一周都沒有回來過。
綿綿每天都會做他的飯,等到他真的沒回來時,才默默將冷掉的飯吃下。
她現在在一家茶館當琵琶茶藝師,這家茶館新開不久,平常客人不多,只需要給客人泡泡茶,偶爾彈首客人想聽的曲子,工作還算清閒。
今天綿綿剛到茶館,老闆娘凝姐就特地交代她,「今天我們只接待一位貴客,你唱不了歌,一會就不用彈琵琶了,負責端茶倒水就好。」
綿綿乖巧地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去換工服,換完出來時,大門處的風鈴剛好響起清脆的聲響。
等候多時的凝姐連忙迎上去,「靳爺。」
靳?
綿綿呼吸一滯,抬眼的瞬間,正好看見靳俞白被一群人擁著走進來。
印象里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靳俞白穿西裝,平常那麼散漫的一個人,穿起西裝來卻格外板正,肩寬腿長,帶著股遊刃有餘的矜貴感。
他似是心情不佳,對身旁朋友的話表現地興致缺缺。
倏地,靳俞白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猛地掀起眼皮,投過來一眼。
綿綿心頭一顫,心跳也漏了半拍。
她細白的手指攥住旗袍布料,腦子飛快地想著怎麼同他打招呼的事情。
可靳俞白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她,綿綿再看過去時,只看到他跟身旁的男人交談的側臉,氣息淡然。
綿綿心中浮起一絲失落的苦澀,她還未完全消化被忽視的難過,凝姐就站在門口催促她去燒水泡茶。
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匆匆來到茶桌前準備。
奇怪的是,此時此刻,偌大的房裡只有靳俞白一個人。
他獨自坐在茶桌前,雙目緊閉,修長的手腕支在茶桌上,腕部上扣著塊質感很好的腕錶,雪一樣的冷感同他身上的痞氣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輕鬆滾出一股撩人的氣息。
他像是不容褻瀆的神明,卻又引得人想要靠近他。
綿綿低下眼睫,小心地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陶瓷水罐,嗓音很輕,「靳爺,我給您泡茶。」
靳俞白沒應她,似乎累到睡著了。
綿綿顫著呼吸,輕手輕腳地將水倒進燒水壺裡。
倒水的瞬間,她卻驟然聞見他身上那股清冷的薄荷香氣。
那天他吻她的畫面就這樣不合時宜地闖進她的腦海里來。
綿綿呼吸一緊,一時間忘記自己還在添水,山泉水越過水壺的最大容量,冰冷的水珠就這麼飛濺出去,沾上靳俞白濃黑的睫毛。
綿綿心一驚,手上的陶瓷水罐險些直接滑落下去,她驚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