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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也跟著笑。更加放肆地逗他了，給他餵小零食。

那段日子真的有很多很多很甜的瞬間啊。

楚陽看著用衣服砸阮塵的stf，也不想跟小姑娘計較。楚陽也是很討厭麻煩的人，但一牽扯上阮塵，事情就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他走上去，抓住那個stf的手腕，說，是不是你把阮塵的手機號告訴了粉絲，是不是你在把我們的朋友圈外傳，偷拍我們發照片，是不是你在放內部消息說我很討厭阮塵。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知道就是她。

他說，小姐，我可以查你的手機嗎？

好多stf都圍過來說，楚陽快鬆手，這樣是不對的。

楚陽說，為什麼阮塵可以被查，她就不能被查？

楚陽知道阮塵有多期待二十歲生日。阮塵除夕的時候就問他，二十歲以後會感覺人生有什麼不同嗎？楚陽想了想，說除了當了偶像以外沒什麼不同。

他學著歌學著舞，跟阮塵一起吃了個面，遇見了阿錚和檬檬，就這樣過了二十歲生日。

「感覺二打頭以後，我會比以前更加成熟一點吧，會更像個大人吧！」阮塵很憧憬地對他說，「希望能獲得更多面對生活的勇氣。」

那個時候阮塵還沒有舉辦過生日會，公司的規定是出道一定時間才有資格舉辦生日會，所以三個隊友都舉辦過了，可是阮塵還沒有舉辦過。那天阮塵興致勃勃地拉著他聊要把生日會場地裝飾成什麼樣子，給粉絲準備什麼樣的限定禮物，發什麼好吃的零食，說他要跳這樣那樣的舞穿這樣那樣的衣服，給他講粉絲和自己之間發生的可愛故事，驕傲地說自己好愛好愛她們。

還說想去學著他的樣子打耳洞紋身，想鼓足勇氣敲自己最喜歡的大前輩的休息室的門再跑掉，反正是愚人節嘛。

「你怎麼總是想變成大人呢？」楚陽聽他興致勃勃地描述腦海中的畫面，還想在蛋糕上插上和自己年齡相同數量的蠟燭，「你哥我覺得你就是個小孩子。」

可是那個讓阮塵期待的生日最後成了什麼樣子？

絕不會犯錯誤的，連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偷偷休息都不會去做的阮塵，當著自己尊敬的前輩，和本該尊敬他的後輩的面，被人拿著手機問：「你有沒有談戀愛？沒有的話為什麼那個粉絲要這樣說你？」被要求解釋這條簡訊什麼意思微信什麼意思。

阮塵的手機殼印的都是4u。

那天阮塵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讓他們進去說自己很累不想跟他們玩，楚陽不用想都知道那天他自己對自己做了什麼。

他還聽見過阮塵跟信任的前輩問，覺得自己不相信粉絲了，害怕簽名會了，怎麼辦呢？總管說阮塵你該辦生日會了，阮塵看著總管的眼睛說，不想，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四月說一遍五月又說一遍。

「你想拖到什麼時候？」李錚問他。

「明年。」阮塵回答。

「那明年的呢？」

「當然是……拖到後年啦。」阮塵的回答聽起來輕鬆極了。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楚陽就氣得直咬牙，如果那是個男stf，楚陽豁上自己被雪藏個一兩年也要撲過去把他摁在地上給他留下點什麼能留一輩子的印記。

stf自己承認是她把阮塵的手機號給了粉絲，stf拎包走人了。楚陽很強硬地要她寫道歉公告，把哪句話是自己造的謠都跟粉絲說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stf是阮塵粉絲，是為了看阮塵才進公司的。

得不到就要把他毀掉，她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為什麼總是招惹到變態？楚陽問坐在旁邊目瞪口呆地注視這一切的阮塵。

楚陽走出那個房間的時候，感覺到阮塵扯了一下他的制服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