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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潺渊眉梢微挑,见他猫眼游离飘忽开,嗤笑一声,没有再问。
禅景一直到背起重刀时还在恍惚中,他用力的甩甩头。潺渊已经回了刀中,禅景就自己拍了拍颊面,振作些精神。
他能和潺渊说吗?说有人在我梦里咒你不得好死这种话?
开什么玩笑。
……这种话或许之前说说没有什么,可自从清楚看见潺渊濒死的场景之后,他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想到这禅景不禁有些懊恼的丧气。他除了潺渊的名字,对这个人的一切几乎一概不知。
潺渊在刀中休息,一路上都没有出现。禅景心里翻腾的没精打采,得幸今日没有下雪,路上也好走些,否则在这心不在焉中保不齐会摔个结实。
不知怎么,风似乎大了些。
禅景的大氅扣到了下颔,只要脖颈中没有灌进风,人多少就要好受些。只是这风渐渐刮动积雪,甚至狂肆到让禅景不得不抬手遮着眼,接下来更是寸步难行。
这风古怪,仿佛刹那间就咆哮起来。
就在禅景思索着要不要停下脚步暂躲过去,不料这上一刻还猛烈冲撞的烈风,下一刻倏地停止。停的彻彻底底,连一丝丝都不存在。
禅景再抬头。
白与雪色相并同的陌生男人就站在不远的前方,身后站着持剑而立的陌生老者,不同于大余人的眉眼冷寂的望向他。像是早已相识,又像是从未见过。
禅景的警惕陡然紧绷起来,从脊骨一直紧绷到脚趾。他猫眼没有打量,而是坦坦荡荡的望回去,甚至还能从容道:“敢问两位前辈有何指教?”
老人没说话,低头掩袖咳嗽,站在白发男人的身后几乎没什么光彩。只有这个男人,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道屏障,威压的气势让禅景甚至望不到他身后,更生不出逃跑的念头。
在这样的人面前,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潺渊。”
这短短二字如同重力,让禅景胸口猛力收缩,已经融在他身体里潺渊的气息剧烈地挣扎、咆哮,甚至狰狞起来,仿佛就是潺渊囚禁的自我在森磨獠牙。禅景捂住胸口面色急速苍白,痛苦炸向在脑海,背后的重刀嗡声发烫,四肢却被漆黑的绝望占据着寒凉。
怎……怎么了?!
潺渊怎么了!
“人伦丧尽、叛众亲离、不得好死。”男人每念一字禅景就痛苦一分,不,是潺渊就痛苦一分。无法掌控的情绪泯灭身躯,禅景的手竟在不觉中握住了重刀的刀柄。
“啪。”
冰凉的手握住禅景的手腕,男子眨眼已经近在咫尺。他盯着禅景的瞳孔,却像是在看潺渊,霎地冷喝道:“滚出来!”
禅景耳边震的轰鸣。
“滚出来和我一决生死!”
重刀锵声出鞘,锈迹在拔刀过程中簌簌褪尽,光亮森寒的刀身终于展现全景。刀身间细微的暗纹组成密密麻麻繁琐的梵文,形成毫无间口的梵文锁链,将潺渊像是缠绕囚禁珍兽一般牢牢的缠固在重刀之中。
“小鬼。”潺渊俯身与禅景的手相交,哑声道:“杀了他。”
重刀翻掌挑杀向入风,一直隐在后方的老者飘忽的身形插间而入。撑着身体的长剑出鞘回格!
双方各居一人一魂,谁都不退半分!
“还我阿耿。”入风的声音仿佛要剔骨削肉,恨意是渗进一切的酿生。他眼中隐约的癫疯让禅景触目惊心。
潺渊偏头弯笑道:“还你?我的刀下亡魂从来都没有投胎的福气,他就在我的刀中被撕咬干净了三魂七魄,你想要,梦里找。”
入风失声长啸,老者的剑快如魅影,疯狂的剑疯狂的砸在重刀上。禅景在这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