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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興奮得不得了，拉一次尿，就歡呼一次：&ldo;哇，拉得好痛快啊，真的跟你說的一樣，象放水似的。現在才知道放水的幸福，不放水的痛苦 --- &rdo;

他也無比開心，吹噓說：&ldo;你聽我的沒錯吧？你看現在多好，跟從前沒病的時候一樣了，你那時還不肯換腎 --- &rdo;

小冰狡辯說：&ldo;其實我現在也沒換腎啊，我的兩個腎都在裡面，只不過又加了一個腎進去 --- 我現在比常人多一個腎，你可別怪我&l;腎氣&r;大啊 --- &rdo;

&ldo;你兩個腎的時候&l;腎氣&r;就夠大的了，現在還能大到哪裡去？&rdo;

有時小冰又故意對他抱怨：&ldo;現在不用做透析了，好像失業了一樣，成天無所事事的 --- &rdo;

&rdo;那我們 --- 生個孩子吧 --- &rdo;

小冰一下就黯然了：&ldo;現在還不行，肖醫生說，換腎之後的最初兩年，急性排異和喪失移植腎的機會多，所以不適合生孩子。他說最佳時期是兩到五年間，因為五年之後慢性排異的可能性明顯增多，如果懷了孕，有 40 左右的孕婦在前三個月就需要終止妊娠，或自發流產，或治療性流產。妊娠後期高血壓綜合徵的發生率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 &ldo;

他被這一串名詞術語、統計數字唬住了，景仰地說：&ldo;哇，你現在簡直成了專家了，誰知道肖醫生是不是在嚇唬你？&rdo;

&ldo;我在網上查到的也是這樣 --- &rdo;

&ldo;那我們就等兩年再說吧 --- &rdo;

&ldo;如果兩年後我們懷不上呢？或者懷上了又 --- 流產了呢？&rdo;

&ldo;那就不生了。&rdo;

&ldo;真的太對不起你了 --- &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 --- 搞得你三十多了還不能要 --- 孩子 --- 以後也不知道生不生得成 --- 要不你還是把 --- 薇薇認了吧 --- 也好在你爸爸媽媽面前有個交待 --- &rdo;

&ldo;你瞎說些什麼呀，還不如你去把肖醫生的兩個孩子認了 --- 我們就有兒有女了 --- &rdo;

小冰又好氣又好笑：&ldo;你才是在瞎說，我憑什麼去認別人肖醫生的兒女？&rdo;

&ldo;那我憑什麼去認別人藍老師的女兒？&rdo;

&ldo;你 ---- 跟她 --- 好過的嘛 --- &rdo;

&ldo;那你跟肖醫生還不是好過的？&rdo;

小冰急了：&ldo;你總是覺得我跟肖醫生有什麼，其實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到底要怎麼說你才相信？&rdo;

他只微笑不回答，現在他知道怎麼對付小冰的這些瞎說了，就是說得比她更瞎。

小冰發現自己上了當，擂他一拳，然後很神秘地對他說：&ldo;你別得意，有件事我說出來，肯定把你嚇得尿褲子 --- &rdo;

&ldo;那你就說說，看我尿不尿褲子 --- &rdo;

小冰拿捏了一陣，才賣關子說：&ldo;你知道不知道給我供腎的是個什麼人？&rdo;

&ldo;什麼人？看你這麼神秘的樣子，莫非是鄧小平不成？&rdo;

&ldo;鄧小平有什麼嚇得你尿褲子的？我要是換了鄧小平的腎，以後也混個國家總理噹噹，你開心都來不及，尿什麼褲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