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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當,有人敲門。
初七嘴快,喊過去:&ldo;誰呀?&rdo;
是將軍府的某個小丫頭:&ldo;將軍說,叫玉姑娘過去呢。&rdo;
玉醐忙道:&ldo;告訴將軍,我這就過去。&rdo;
小丫頭特別交代:&ldo;將軍在臥房。&rdo;
臥房二字一出,初七與瓔珞對視,表情有些古怪。
玉醐亦是不自然,也還是嗯了聲,隨後抓過衣裳穿戴齊整,趿拉著鞋就往外走,邊走邊想,一般的巴毅找她都是在書房,今晚為何在臥房呢,心思紛亂,待急匆匆趕到&ldo;天地歸晏&rdo;的時候,過大門進二門,於天井下正望著那臥房窗戶上的高大身影凝神,剛好此時臥房的門給撞開,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這番突然倒把玉醐嚇了一跳,借著廊上那風燈一看,竟然是蘭香,且她衣衫不整。
玉醐心給什麼刺了下。
蘭香卻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隨即跑了。
玉醐轉身就走。
&ldo;站住!&rdo;巴毅於門口處喊道。
她不得不回過身來。
&ldo;來了為何又走?&rdo;巴毅問。
她只能狡辯:&ldo;我沒有想走,我只是想去看看那簇連翹給凍死了沒有。&rdo;
庭中一隅植有連翹,本來已經稀疏的開了花朵,一場春寒花期便停滯了,她進來時偶然發現,此時用來做了藉口。
巴毅不十分信她的話,卻也沒有過多糾纏,回身往房裡走。
玉醐只能跟了進去,進去後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方寸之地。
巴毅往桌邊坐下,面上掛著幽微的笑:&ldo;你是不是怕漱玉格格死在這裡,所以不敢進來?&rdo;
玉醐搖頭:&ldo;漱玉格格沒死。&rdo;
巴毅眉頭一皺,不知是吃驚還是所料不差。
玉醐就把今天去王府,在客房發生的一幕同他說了。
巴毅一邊聽一邊思索,最後道:&ldo;既然那些蒙古侍女一口咬定死在這裡的是漱玉格格,我想她們是不敢撒謊的,她們大概也認錯人了,也就是說,這世上有兩個漱玉格格。&rdo;
玉醐悚然一驚:&ldo;兩個?&rdo;
巴毅點頭:&ldo;所以你該去查一查那個曹布德,她為何私藏兩件同樣的小兒衣裳,兩個小兒衣裳,兩個漱玉格格,或許這之間有關聯。&rdo;
玉醐茅塞頓開,道:&ldo;奴才明白。&rdo;
巴毅眼睛睜大了些:&ldo;你說什麼?&rdo;
玉醐舔了下嘴角,小聲重複:&ldo;我說,奴才明白。&rdo;
巴毅冷顏向她:&ldo;誰教你這樣說話的?&rdo;
玉醐把頭低垂,這樣說話無非是想把自己同他劃清,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是有婚約的男人,漱玉格格若真的沒有死,他們應該會繼續成為夫妻,而老夫人三令五申不准自己接近他,更何況剛剛蘭香失魂落魄的離開,雖然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蘭香對巴毅的心思,於是道:&ldo;沒誰教我,是我自己這樣想的,將軍是一品大員,還有爵位在身,面對將軍,我就是奴才。&rdo;
巴毅霍然而起,逼向她走了幾步:&ldo;你再說一句奴才試試。&rdo;
那凌然的語氣像要噬人似的,玉醐果然不敢說了,只往後退著。
巴毅再次逼近幾步。
她又往後退著。
巴毅三次逼近。
她突然哭了起來,只是哭的無聲無息,唯見眼淚噼里啪啦掉在青磚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