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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毅慢慢把衣裳穿好,心裡已經有了目標,也不道破,只問:&ldo;何以見得?&rdo;
玉醐不住的往上提起袍子,太大,已經拖到地面,她又怕給弄髒了,一邊忙活一邊道:&ldo;很簡單,您下令海捕齊光,她斷不會傻到自投羅網,另外,這人胄無論身姿還是走路都不像齊光。&rdo;
巴毅看著她整個人陷在自己的袍子裡,卻是別有一番風韻,叮囑道:&ldo;這事你先別聲張,以防大家人心惶惶,這畢竟是客棧,以後還得做買賣。&rdo;
玉醐應承著:&ldo;我明白。&rdo;
此時有更鼓聲遙遙傳來,巴毅道:&ldo;這麼晚了,你回去睡吧。&rdo;
玉醐尊了聲&ldo;是&rdo;,走幾步卻停下。
巴毅淡淡一笑:&ldo;你怕了?&rdo;
玉醐搖頭:&ldo;那人胄也不會重新出現等著將軍你抓的,所以我不是怕人胄,而是……&rdo;
她垂頭看了看身上的袍子,想留下,自己裡面穿的不雅。
巴毅明白了,朝門努努嘴:&ldo;明個還給我。&rdo;
玉醐謝過,過去推門而出。
外面守門的兩個戈什哈立即一挺身子,異口同聲:&ldo;將軍!&rdo;
玉醐咽了口唾沫,怯生生道:&ldo;是我。&rdo;
然後,那兩個戈什哈面面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隨即,似乎猜出來了,二人就尷尬的看著她,也看著她身上巴毅的袍子,那袍子太長,拖曳至地面,隨著玉醐的走而窸窸窣窣的摩擦著地面。
玉醐如芒刺在背,恨不得生出雙翼飛回自己的房間,倒霉的是又迎面撞到了店裡的夥計,那夥計是上來給值夜的戈什哈送茶水的,也看見她從天字一號房出來的,也看見她身上裹著巴毅的袍子。
於是次日,她三更半夜從天字一號房出來的事不脛而走,一個時辰即傳遍整個客棧,索性客棧住的都是巴毅的人,這些人中除了李伍,幾乎都突然對她轉變了態度,見著她便是極為熱情,有毛病的找她看,診費毫不計較,沒毛病的也編出一點毛病找她看,還有給她送美食的,還有替她餵馬的,連店裡的夥計都主動為她打掃房間,而掌柜的也續交了餘下的診費,且是不小的數目,一時間她成了紅人,貴人。
只有那個李伍不期然遇到她,才冷笑道:&ldo;好大的心機。&rdo;
面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玉醐茫然不懂,只被動的承受著,然後夜深人靜時趴在被窩裡數銀子,感覺差不多了,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便是‐‐得知道父親具體關押在何處。
人走時運馬走膘,正為此事犯愁呢,第二天早晨遇到達春,打個招呼就想下樓去餵馬,達春卻喊住她:&ldo;聽說你有個親戚關在青龍河岸的營地,我有個朋友在營地做守衛,不如我帶你去。&rdo;
天上掉餡餅,玉醐非常歡喜,指著後面道:&ldo;等我餵完馬,咱們兩個就去。&rdo;
達春壓低聲音道:&ldo;白天不成,將軍會隨時差遣我的,晚上吧。&rdo;
能夠見到父親,玉醐也不急於一時,連聲說好,然後謝過達春,喜上眉梢,腳步輕快,噔噔下樓去馬廄餵馬了。
一整天她都在等,終於熬到晚上了,穿戴整齊,然後等在房裡,等著達春來喊她,眼睛就盯著房門,可是一直聽不見敲門聲,她坐臥不寧的在房中遛來遛去。
噹噹!
她幾步奔過去,打開房門果然是達春。
&ldo;我們走。&rdo;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