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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做完這一切，蘇紹愷才緩緩的開口，&ldo;只要許婉清不坐牢，條件任你開。&rdo;

&ldo;蘇紹愷，你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rdo;

我低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顧深遠，&ldo;我們出去談。&rdo;

這些讓人感覺噁心的問題，我不想當著顧深遠的面談。

我往病房外走，蘇紹愷跟了上來，頂層的露台上，我靠在護欄邊上。

蘇紹愷站在我的對面，他擰著眉頭，眼神淡漠，看不出情緒。

&ldo;一千萬，和許婉清按照法律判。&rdo;我再次強調自己的底線。

&ldo;我希望你能簽了諒解書，一千萬我可以給，要許婉清坐牢，我也可以答應你。只是三年，真的太長了。&rdo;

這是蘇紹愷這段日子以來對我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ldo;有了諒解書，她會做多久的牢？&rdo;我斜睨了蘇紹愷一眼，問。

&ldo;趙尋會儘量往緩刑的方向打。&rdo;

此時的蘇紹愷，哪裡還有當初的風範，我曾以為這些齷齪的事情，他永遠不會也不屑做。沒曾想，他和那些沒有底線的人渣，並無分別。

因為一個許婉清，他整個人都變了，想來也是覺得悲哀不已。

&ldo;緩刑？&rdo;我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緩刑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

我搖了搖頭，&ldo;我不同意！我的底線，一千萬，和許婉清坐牢。這一次，我絕不退讓。&rdo;

&ldo;許亦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rdo;蘇紹愷有點沒有耐心了，他今天沒有打領帶，領口敞開，這會兒他忍不住又解開了一顆扣子。

&ldo;趙尋不是很厲害嗎？你讓他去打啊！蘇紹愷，我看不起你們這種玩弄法律、操控別人生死的人。&rdo;

&ldo;操控？&rdo;蘇紹愷皺了皺眉，&ldo;你以為我在操控許婉清的生死，你錯了，許婉清對於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rdo;

&ldo;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rdo;

我只覺得蘇紹愷有些可笑，他憑什麼認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會讓我相信他。

&ldo;信不信由你。&rdo;蘇紹愷從兜里拿出一隻香菸點燃，他手指夾著香菸，單手插在褲兜。

&ldo;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rdo;我裝作無意的問。

蘇紹愷抖落了菸灰，並沒有回答我，&ldo;據我所知，顧深遠公司破產之後還欠近百萬的欠款，所以一千萬足夠還顧深遠的欠款，剩餘的錢他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況且，接下來的治療費用我全部負責，我不知道這樣的條件，你為什麼不答應？&rdo;

風吹在我的臉上，空氣里夾雜著蘇紹愷抽過的香菸的氣味，有些刺鼻，我屏住呼吸，腦子卻是一暈。我忙大口呼吸了幾口氣，才舒坦一些。

&ldo;原來人命在蘇總的心裡這麼不值錢。&rdo;

&ldo;亦如，你別犟。繼續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rdo;蘇紹愷試圖勸我。

&ldo;請叫我許小姐。蘇總，請問我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已經親昵到你可以直接忽略我姓氏的地步？&rdo;

蘇紹愷明顯不悅，他將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子捻滅，他伸手夾過香菸的食指指著我：&ldo;許亦如，你簡直不可理喻。&rdo;

我看著蘇紹愷轉身就走，風把他的西裝外套吹開，他毫不留戀不回頭，直到消息在樓梯口，我才收回目光。

我靠著欄杆，冷笑了一聲，然後用手將額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