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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和夏君臨一直在一起。他一直在歐洲跟我在一起。&rdo;

蘇瓷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仿佛在講與她無關的事情。

我也表現的很淡，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桌子上的拿鐵，我再也沒有動過，而是叫來了一杯檸檬水。

我能感覺到蘇瓷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我故意表現的漫不經心，每個動作都遲緩。

&ldo;蘇紹愷在日本被夏至堯打的差點斷了氣，你也知道？&rdo;我抬頭，裝作無意的問。

蘇瓷嘴角抽了抽，她開始玩弄自己剛做的水晶指甲。

&ldo;我知道。&rdo;

我點了點頭，&ldo;能看得出來，你真的很討厭這個侄子。&rdo;

蘇瓷沒有否認。

她抬起手，將手擋住了窗外的陽光。

有陽光從指縫中漏下來，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恍惚。

只是幾秒鐘，我的理智立刻讓我的情緒抽離。

我故作無感的繼續問蘇瓷，&ldo;現在這樣不是很好，蘇氏沒有了，這個所謂的商界神話消失了。&rdo;

蘇瓷終於收回了目光，頗為凌厲的瞪著我。

&ldo;你把樂知百貨收入囊中，這如意算盤大的不錯。&rdo;

&ldo;樂知百貨是我女兒的名字，我必然是要拿下的。至於其他的，蘇小姐如果有興趣，大可以用自己的方法獲得。&rdo;

我笑，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ldo;許亦如，你變了。跟我印象中的女人不一樣了。&rdo;

我暫且將蘇瓷的話理解成為誇讚，至少我認為改變也是一種成長。

&ldo;我可以為了保護女兒，不惜一切代價。區區一個蘇紹愷，犧牲掉也無所謂。&rdo;

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做事厭棄的表情。因為只有這樣，所有人才會相信，我和蘇紹愷再無任何瓜葛。

有時候做個決定，並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輕盈，它背後的沉重，只有做這個決定的人才知道。

&ldo;你挺狠的，我以前竟然沒發覺。&rdo;

我沒有回答蘇瓷的這句話。

其實說到底，我和蘇瓷都一樣，為了自己的孩子，變成了惡魔的樣子。

蘇瓷和夏君臨，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而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日本的那場意外，真真實實的刺激到了我，也激發了我身體裡強大的一面。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實際上，我並不覺得現如今我這樣的改變有什麼不妥。

只有親歷過瀕臨死亡的感覺，才會明白，活著到底有多麼的可貴。

我這條命本就不值錢，沒了也就沒了。

可樂知不一樣，她不僅僅是她自己，對於我來說，她也是顧深遠生命的延續。

我對這個顧深遠充滿了愧疚，對樂知充滿愧疚，我只有給樂知一個絕對安全的生活環境，我才能安心。

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ldo;許亦如，其實你輸了。&rdo;蘇瓷站起來，衝著我笑了笑，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追了出去。

蘇瓷踩著高跟鞋，步伐優雅。

我小跑的跟上去，&ldo;蘇小姐。&rdo;

蘇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ldo;你身邊的保鏢都可以撤了，君臨不會再回來找你麻煩了。&rdo;

我一個問題都沒有問出口，蘇瓷卻回答了我所有想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