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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不願人前駁他的面子,點點頭,默認了。
屋裡一片歡騰。
有人嚷:「隊長不愧是隊長。」
這群新來的到底比較忌憚許渝城,也是看副隊和曾磊在,覺得有底氣,才敢鬧一鬧,於是有人趁熱打鐵,八卦:「誰追的誰?」
舒晚臉一紅,剛要承認,旁邊的男人就開了口,「我追的她。」
於是,歡騰聲更甚。
一直沒話說的張斌輕咳,「行了,吃飯吧。」
屋裡的秩序瞬間井然,不再多話。
張斌拍拍許渝城,道:「出來下。」
他瞧了眼舒晚,後者擺擺手,示意沒問題。許渝城才起身跟他離開。
天台安安靜靜,張斌從兜里摸出根煙,遞給他,許渝城沒接。
「怎麼,談個戀愛都轉性了?」
許渝城笑笑。
張斌嘆:「一早就猜到你倆能好。還以為你能多挺段時間,沒想,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
許渝城撐在欄杆上,俯瞰樓下車水馬龍,也覺得有些恍惚。
十年前,小姑娘剛來許家,他還以為是父親在外面偷生的孩子,但瞧著長相那麼精緻,又覺得不然。
恍然間,跟在身後喊「哥哥」的小孩兒長大,成了他女朋友,想想,命運果真無常。
張斌吞雲吐霧,意味深長道:「當年我就想,從小就立志決不跟自己父親有一條路的人,怎麼突然中途放棄學業,跑警校來了。後來再見舒晚,一切都明了了。」
許家的男兒生來熱血。
他爺爺做了一輩子的軍人,父親許伯通是刑警,尚年輕的時候因傷無奈退休,離開鍾愛的崗位,到警校做特聘教授,也算用另外一種方式盡力。
許渝城小時候不懂事,埋怨父親不顧家,心裡總有個結。高考完,哪怕繞大半個國土去讀不喜歡的專業,也絕對不走家裡人的老路。
最終讓他妥協的原因,無非是知道了舒晚的身世。
許渝城口是心非:「當時對未來覺得渺茫,正好高中老師指了條明路,我就走了。」
張斌不信,冷哼:「少來這套。」
隨即,正經道:「我看見新聞了,那個傢伙在精神療養院出了本書,發行量還挺好,媒體最近都在報導這件事,舒晚不知道吧?」
許渝城悶聲回:「不知道。」
「那就行。」
張許兩家交情不錯,張斌跟許渝城是一個大院裡玩的兄弟,算跟他一起看著舒晚長大的,對她像疼妹妹一樣,打心底里不願意再讓她重溫噩夢,多說了句,「舒晚跟著你是最好的。叔叔阿姨知道這件事嗎?」
「……」
張斌瞭然,笑:「猜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許渝城扯扯嘴角,不語。
一根煙的功夫,舒晚已經跟屋裡的男人們聊的火熱,一堆人圍著曾磊,聽他講許渝城的光輝事跡。
「當時,歹徒拿著自製的土炸i彈逼人質掩護自己,千鈞一髮之際,許隊一槍擊斃歹徒,再一眨眼,他不僅接住人質,還保證將炸i彈帶到安全地點引爆。那一連串的動作,都不是簡單用一氣呵成就可以概括的。」
任務內容不能細講,但僅從隻言片語中,舒晚也能感受到當時的緊迫,拳頭緊攥,表情苦大仇深的,仿佛身臨其境。
張斌瞧見,幸災樂禍地拱了他一下,調侃道:「喲,心疼了。」
許渝城心裡樂,面上穩重,輕輕捏了下她的後頸,跟隊員們說話:「你們慢慢吃,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這麼早?舒晚聽得入迷,還不想離開。
許渝城解釋:「怕你被拍到,麻煩。」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