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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此時在何處作甚。

我想起一事，問烏邪槮：&ldo;你的吃穿用度銀錢，可是北宛那邊按歲給的?&rdo;

他搖搖頭：&ldo;以前還記著，現下北宛也不太平，好幾年沒有進歲俸銀了。&rdo;

這意思是，烏邪槮一個北宛王子，這幾年在食玉炊桂的京里，除了質子府那個花團錦秀的空架子，實地里過著可憐兮兮捉襟見肘的日子。

他瞧我瞪大了眼，笑道：&ldo;沒公主想的那樣，臣名下有不少產業，過的還算不錯。&rdo;

但凡皇家，有些心酸，匪夷所思，又不足為外人道矣。

第8章 第八章

烏邪槮默默的吃著，突然抬起頭望著我道：&ldo;我的阿史那，也就是我的母妃，她是漢人，也喜歡吃這東西。&rdo;

我和他認識這些年，第一次聽他說起自己的母妃。

他攪動著勺子，低著頭慢騰騰道：&ldo;草原上沒有這些東西，阿史那每年都要向商隊買許多，煮給我吃。&rdo;

我停下勺，看著他。

&ldo;草原上出生的孩子，沒有誰愛吃這黏糊糊的玩意，我也討厭的很，每次都皺著臉咽下肚裡。&rdo;

&ldo;已經十三年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草原，阿史那也不在了……&rdo;

他吶吶低語，抬首凝望火樹銀花璀璨燈海：&ldo;我已忘了阿史那的模樣，可是我永遠記得，她煮的圓子的味道……&rdo;

流淌在血液里的味道。

&ldo;阿槮。&rdo;我遞給他帕子，&ldo;擦擦淚，別哭了。&rdo;

他從幽遠記憶中回過神來，咧著嘴罵：&ldo;他娘的孬種才哭了，我沒哭。&rdo;

我哄道：&ldo;好好好，你沒哭，我是給十歲就離開阿史那的小阿槮的，不是給你的。&rdo;

他咕嚕一聲吃完碗裡的圓子，泄憤的扯我帕子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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