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页)
周攢正眼瞧他,兩年沒見,他從原本神秘的鬱金香變成一潭沉寂的黑水,讓她忍不住想要掬起一捧來仔細瞧瞧。
「也不是。」她搖搖頭,換了個話題,「怎麼又回來了?」
「現在又很不想我回來了?」郁孟平冷哂,眼皮子懶懶的。
「也不是。」
「哼,別來招惹我。」不等周攢再說什麼,他越過她直接上了樓。
她明明很開心。
周攢愣在原地。
第二天她才知道,郁孟平和耿憲開車離開別墅的時候,遇上了大暴雪,根本看不清路,他們沒有在這種惡略的天氣開車的經驗。
想了一下,還是回了別墅。
晴雲微漾,風捲起雪塵。
她起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郁孟平,但看到昨天耿憲開來的那輛黑色的車還停在院子裡,知道他們還沒有回去。
昨晚的一起並不是她的夢。
早上的時候,組裡有人提議去附近的滑雪場滑雪。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而現在雪停了,場地更加鬆軟細膩,想必好滑不少。
周攢本來就是跟來滑雪的,之前在京城的那兩年,郁孟平也帶她練過,她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滑雪技能,可惜這兩年過去,學到的本事又都還回去。
好像第一次下水的旱鴨子,周攢摔了好幾跤。
最後實在是對滑雪絕望了。
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以前郁孟平教她要學會放棄,並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全能。
所以周攢心安理得地收了滑雪工具,和聶青濃說了一聲就要回去。
「不玩了?」,聶青濃摘下護目鏡,笑了聲說,「回去也好。你知道回去的路吧?」
在聶青濃不懷好意的目光下,周攢點點頭,以為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得一乾二淨。
周攢坐了十幾分鐘的電車到了別墅腳下,又拖著自己的滑雪工具到了別墅。
到了下雪的挪威,只有滑雪板才是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可惜周攢滑雪技術欠佳,只能勞累自己兩條腿。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窗前發了會兒呆,等身上的寒意退去時候,周攢冷得打了個寒顫。
本來也不應該走到三樓的那個房間。
今早郁孟平沒有下樓來,耿憲和他們一起來滑雪的時候說,好像昨夜感染了風寒,有點發高燒了。
就像昨天說的,為什麼還要再去招惹他呢。
可是他都發燒了,怎麼連聶青濃和耿憲也不知道給他買點藥。
真是的!
周攢開始焦躁,她的右腳在光線中無意識地抖動。
她打算就在這兒站一會兒,也不敢敲門進去。好像就這樣離他近點,能使她有些安慰。
郁孟平躺在床上,正對著房間門,就看到從門縫中漏進來的光線明明暗暗,像是鋼琴上的黑白琴鍵。
本來也不想管的,但誰讓他如今在房間裡的唯一樂趣就是這個,他就是好奇究竟有什麼東西擋在他門前。
郁孟平下了床。
很快門就開了,就在周攢打算回房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多少都有些錯愕。
周攢渾身僵硬地站在那兒,不過幾秒,便也鬆弛下來,低頭看腳尖。
郁孟平臉色蒼白,無力地撐在門上。比起昨晚劍拔弩張的模樣,兩人都有些緩和。
也許是因為郁孟平生病了,現在也沒什麼精神和周攢計較。
「怎麼回來了?就你一個人?」
「嗯。」從鼻腔中發出清靈的聲音,周攢說,「我也滑不好,沒滑幾下就摔個跟斗,樣子也難看,就回來了。」
「你生病了?」她像是剛發現郁孟平生病一樣,抬起腦袋,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