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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箱放進後備箱，然後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個地方，那裡有我事先挖好的一個很深的坑。我把屍體從塑膠袋子裡拖出來，扔進坑去，還扔進去一些腐敗的肉和發熱劑，最後倒上了一桶水，再埋上……很詳細，是吧？&rdo;

搭檔皺著眉點了下頭：&ldo;非常詳細，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你把屍體直接掩埋，以及用腐爛的肉，還有發熱劑、水，是為了加速屍體腐敗？&rdo;

中年男人：&ldo;對，就是那樣。&rdo;

搭檔：&ldo;你在夢裡做這些的時候，會感到恐懼嗎？&rdo;

中年男人：&ldo;不，非常冷靜，好像事先預謀了很久似的。&rdo;

搭檔：&ldo;在現實中你考慮過這些嗎？&rdo;

中年男人：&ldo;怎麼可能，從來不。甚至醒來之後我會嚇得一身冷汗，或者……想吐。&rdo;

搭檔：&ldo;你的冷靜和預謀其實只會在夢裡才有，對吧？&rdo;

中年男人：&ldo;就是這樣的……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會不會是我說的那樣？我的基因中就有殺人的欲望？&rdo;

搭檔：&ldo;目前看來，我不這麼認為，你父親殺你母親並不是為了滿足殺人慾望，是因事而起的衝動性犯罪。&rdo;

中年男人顯得很緊張：&ldo;不怕你笑話，對那種夢我想過很多，難道說我和父親都是被某種可怕的……什麼東西……操控著，做了那一切？我是不是有問題？我……我……&rdo;

搭檔：&ldo;你怕有一天你因為夢到太多次而真的這麼做了，所以你才會來找我們。&rdo;

中年男人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ldo;是的，就是這樣。有一次在夢裡殺完我老婆之後，我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個表情，和30多年前我父親當時的表情一模一樣……&rdo;

搭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揚起眉。

我搖搖頭，搭檔點了點頭。

我的意思是今天沒辦法進行催眠，因為我把握不了重點，他表示贊同。

中年男人走後，搭檔歪坐在書桌旁，把一隻手和雙腿都搭在桌上，閉著眼似乎在假寐。

我靠在窗邊看著搭檔：&ldo;看上去很離奇，對吧？&rdo;

他輪流用手指緩慢地敲擊著桌面：&ldo;這世上不存在無解，只存在未知。&rdo;

我：&ldo;那，答案……&rdo;

搭檔睜開眼：&ldo;答案……應該就在他心底。&rdo;

我：&ldo;嗯，我們開始吧。&rdo;

搭檔微微點了一下頭，眯著眼睛琢磨了好一陣兒才開口：&ldo;看不出暴力傾向。&rdo;

我：&ldo;一點兒都沒有，他說到那些的時候沒有一絲興奮和衝動，只有恐懼。&rdo;

搭檔舔了舔嘴唇：&ldo;你覺得像單純的模仿麼？&rdo;

我：&ldo;行為上的模仿？不像，過於還原了，理論上應該扭曲才對。&rdo;

&ldo;是啊……&rdo;說著，搭檔嘆了口氣，&ldo;真奇怪，為什麼他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