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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螭咳嗽了聲:「俗話說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興許是那雷劈歪了呢。」
周員外愣住,繼而大笑了幾聲:「小哥兒說話甚是風趣。」
中午,馬車在小鎮稍事休息,便又趕路,曹員外道:「天黑的話在外頭歇息不妥當,最好在天黑前趕到金池城去。」
雲螭道:「我看天黑前到不了了。」
周員外問道:「為何?」
雲螭說道:「不出一個時辰,恐怕會有大雨。」
周員外詫異地笑問:「柳兄弟會觀天象?」
雲螭才要回答,忽然看向上官松霞。
卻見上官松霞盤膝垂手,仿佛要打坐的樣子。
雲螭驚心,忙拉住她的手:「你在做什麼?」
上官松霞被他一問,有些茫然:「我、我也不知道。」
雲螭一尋思,稍微猜出幾分。
上官松霞的修為非同一般,如今雖忘了過往,但數百年來她最習慣的就是靜修,這些動作當然是自然而然。
可如果誤打誤撞的,她再恢復過來……
於是雲螭若無其事地笑道:「你不如看看車外的光景,可好玩兒了。」
上官松霞本沒這種心思,不過既然是「哥哥」提醒了,她便轉身,撩起車簾往外看去,得虧銀哥在旁不住口地同她說話,一時分了神,就不去想打坐的事。
日色晴好,青山隱隱,風裡帶著炎夏的熱浪。
周員外也往外看了眼:「柳兄弟,你會不會看錯了呢,這天色可不像是要下雨的。」
雲螭道:「還是儘快叫人找能避雨的地方吧,這場雨一時半會兒可不能停。」
上官松霞雖不知他為何這麼說,但聽他說完,便也對曹員外道:「我哥哥說的話是不會有錯的。」
周員外將信將疑,他本來不太願意相信一個少年說的話,可是上官松霞也開了口,面對少女懾人的秀麗容顏,他心裡不知不覺地就不肯違逆,便喚了隨從來,叫快去找歇腳避雨之處。
隨從們看這樣的大日頭,一個個匪夷所思,但既然主人吩咐,自然不敢怠慢。
人去了半晌才回來,報說前方有個荒廢已久無人居住的宅院,倒是可以暫時歇腳。
周員外正躊躇,耳畔聽見一聲悶雷,他吃了一驚,趕緊探身到車門口往外看去,卻見南邊天際上陰沉一線,好像有烏雲在那裡埋伏,滾滾而來。
車隊即刻轉道,行了四五里,終於到了之前侍從探查到的那舊宅院,只見門首破爛,連兩扇門都仿佛有些枯朽了,半掩著,並未上鎖,已經有車隊的侍從們推開門,先行入內探查去了。
雲螭還未下車,便皺了皺眉:「怎麼找這種地方。」
上官松霞伸手撫了撫肩頭,只覺著一股陰冷。
周員外看見,錯以為她怕冷,便安撫道:「這風越發大了,看樣子真要給柳兄弟說中,咱們不如先到裡間屋子裡避一避。」
雲螭握著上官松霞的手:「怎麼了?」
上官松霞剛才不知怎麼就打了個寒噤,又怕他擔心,便道:「沒事。」
雲螭見周員外正抱著銀哥下車,便跟上官松霞道:「你別怕,待會兒要是有什麼,只跟著我就行了。」
「會有什麼?」上官松霞不解。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雲螭並未回答,那邊銀哥已經在催促:「姐姐快下車呀!」
一行人才進了院子,那風就像是發了狂般,吹的人幾乎站不住腳,瞬間人仰馬嘶,忙的不可開交。
周員外抖著衣袖,上台階進了廳內,卻見廳中散落著些桌椅板凳之類,多半是殘缺不全的。
頭頂各處、尤其是牆角上掛著蛛絲,殘破的簾幕被風吹的亂晃,加上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