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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竟是一隻小白蛇,在地上蠕蠕扭動著。
老道士皺眉定睛,驚呼:「是昨晚上的那隻蛇妖?!」
周員外跟管家等本只以為是條蛇,聽了老道士的話,一個個面無人色:「什、什麼?」
穆懷誠淡淡道:「這蛇妖說,在這裡見到過……」他不願意提到雲螭的名字,就道:「那個少年跟……宗主。是麼?」
「宗主?」老道士驚呼起來,愣了愣,叫道:「難道是說那個美貌少女?不不,她不是我們上官宗主。」
穆懷誠皺眉:「你是何意?」
老道士搖頭,盯著那小白蛇看了會兒,也看出它是受了傷,顯然是給這黑衣青年所擒,但是這蛇妖非同一般,恐怕上官宗主到了,都要費一番力氣,怎麼這黑衣青年如此能耐?
「我說不是就不是,」老道士一口斷定,擰眉說:「那少女……跟小師叔祖的關係、非常的親密,我們宗主可是德高望重修為深厚的一門之尊,絕不可能。」
這老道士因為相信了雲螭是綺霞宗的人,所以用詞已經頗為克制,只用了「親密」一詞。
但穆懷誠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你說什麼!誰跟他親密!」
那小丫頭銀哥看到這麼美貌的青年,在旁問道:「哥哥你是說小九姐姐嗎?」
「小九?」懷誠疑惑地垂眸。
銀哥天真地回答道:「姐姐說她在家裡排行第九啊,所以我叫她小九姐姐……」
懷誠的臉色一言難盡:「在家裡、第九?」
周員外忙攔住小丫頭:「大人說話,不要插嘴。」
老道士看看父女兩人,警惕地問懷誠:「等等,你又是何人,打聽我師叔祖、跟我們宗主,想幹什麼?」
這會兒,地上那小白蛇開了口,昂著頭啐道:「你這有眼無珠的臭道士,你空為綺霞宗的人了,你看不出來嗎?他是綺霞宗的穆懷誠!」
剛說完,穆懷誠一彈指,小白蛇給無形的氣勁擊中,嗖地竄起,又跌落在地,垂著紅芯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又不是罵您……」
老道士呆了呆,驚駭地看著懷誠:「你你……您真的是我們……」
穆懷誠名義上雖然是已經被綺霞宗除名,但是他底下的幾個師兄弟,對他都極為尊敬,黃庭也是同樣。所以黃庭的弟子們,對於懷誠自然也是懷著敬畏。
就是不敢確信。
穆懷誠仍是雲淡風輕:「你只管說明白,那少年……他們去了哪裡。」
他的氣度高華,又有降魔伏妖的手段,何況先前他輕描淡寫地喚出了黃庭的名字。
老道士心神戰慄,趕緊低頭,稽首行禮:「我我實在不知道是……」
懷誠道:「我並未怪罪,你只要如實告訴就行了。」
老道士既然認了他的身份,哪裡還敢隱瞞,就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最後他有些慚愧地:「我給小師叔祖用了禁言術,不知不覺睡了一夜,實在不知他們去了哪裡,周員外,你可清楚?」
周員外在旁聽了半晌,這會兒結結巴巴道:「他們拿了我們一匹馬去了,呃對了!之前跟柳爺說起我們要去金池,他提過,要往更南邊的方向。」
「南邊……」懷誠微微抬頭,仿佛在思忖:「難道他想去……」
並未說完,穆懷誠一招手,地上的小白蛇飛起,仍舊給他攏在袖子裡。
他徐徐轉身,往外而去,老道士望著他的背影,不舍地叫道:「師伯祖師!我師祖一向甚是想念您……」
懷誠揮了揮手,凌空而去。
且不說老道士依依不捨,周員外跟管事等人敬仰膜拜,只說懷誠離開這野地荒宅,御風行了一段路,心中之氣無法按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