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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松霞道:「小道所斬殺的,是妖孽,但是……柳軒並非妖孽。」
少帝君雙眼微睜,繼而嗤了聲:「原來你是覺著自己錯殺了人?」
「正是如此。」
少帝君笑而不言,過了會兒,才說道:「到底是肉眼凡胎,未曾升仙,所以看不透。不過本君可以告訴你,你絕對沒有殺錯,反而是救錯!」
沉默之中,有兩三同修從角門處走了出來。
上官松霞轉頭看去的功夫,少帝君略一揚手。
剎那間,一道無形的結界,將兩人遮蔽於其中,他們能看清外間的所有,聽見所有,但外頭的眾人,卻無法窺見結界之中。
上官松霞跟少帝君明明就在眼前,那幾人卻毫無察覺,徑直從旁邊走了過去。
其中一人左顧右盼,疑惑地說道:「怎麼不見綺霞宗的上官松霞,先前見她往這邊來了。」
另一人笑道:「你為何如此惦念上官宗主,人家已然是名花有主了,豈不聞這些日子,她都在大雪山做客,勸你不要空自念想。」
「我自然知道她跟傅相爺是一對兒,只不過……平時並無相見之機緣,今日多看一會兒,也是好的。」
三人說說笑笑,見此處無人,便又飽覽了一番天海之景色,才又呼朋引伴相偕去了。
少帝君看向上官松霞,卻見她仍是那副不動聲色的神態,他倒是覺著有趣:「他們說的傅相,就是敬天宗的傅東肅,他倒是個痴情之人。」
上官松霞心裡清楚,自己得罪了少帝君,此刻要做的,便是盡力地跟旁人撇清,免得少帝遷怒。
「我同傅相,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她淡聲說道:「至於外人所說,不過以訛傳訛罷了。」
少帝君饒有興趣地:「這麼說,你修了五百年,也還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這四個字,對於上官松霞而言,簡直像是個埋在故紙堆里的,陌生之極。
她自己向來勤謹字好,從未有過這方面的念想,自然也從不在意。
可是,這本來散發著故紙堆的腐朽氣息的四個字,在少帝君的口中,卻有些變了意味。
他眼中那點異樣的光亮,跟他近乎輕佻的語氣,讓上官松霞本能地不悅。
她簡直就想即刻離開。
少帝君自然不是瞎子,見上官松霞面有不悅之色,他的眸中便閃過一絲陰戾。
口中卻仍說道:「那雲螭也是廢物,跟了你那麼久,居然沒有下手麼?果然是個沒用的孽龍。」
「殿下,」上官松霞輕聲道:「先前小道不知柳軒身份,錯收為徒,可既然是師徒,殿下的這些話,恐怕不當。」
少帝哈地笑了:「不當?你還真以為,你們是清清白白的師徒麼?」
上官松霞深深呼吸:「先前我貿然將人帶走,是我有錯在先,我願意領受責罰,若是殿下並無責罰之意,請恕小道告退。」
「誰說本君不想責罰你了?」少帝君也斂了笑:「再說,你走得了嗎?」
上官松霞看了眼那無形的結界,略微猶豫,終於抬手拍去。
掌心還未碰到結界,那股深厚無邊的力道,便讓她知難而退。
其實上官松霞清楚,修士跟上神之間的距離,——簡直就如傅東肅之前給她打過的比喻,就像是正在學走路的孩子,遇到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大人。
所以上次去救雲螭,她得靠著蜃雲珠之功,趁著少帝君分神的瞬間,遽然出手,來去如風,而毫不戀戰。
因為她知道,若認真跟少帝君對上,她是沒有什麼獲勝把握的,只怕人救不成,自己也身受其害。
而方才那稍微一試,心裡也自通明:這會兒,少帝君若不想她走,她是沒法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