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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著。」
「千古一大奇。」傅居想起婚書上的名字,忽然笑了起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倆絕對能憑此名傳後世。」
「過獎,再翻一翻史冊,指不定傅公子就在我們後頭那一頁。」
傅居微笑搖頭:「這就完事了吧?真不知道你們折騰什麼……」
「沒有呢,日落之前我們還要動土栽樹,晚宴來嗎?」南柳笑道,「在攬月樓,我們的婚宴,雲州當地的婚宴菜品,沒請幾個人。」
傅居若有所思道:「蒼族的你要請嗎?」
「我閒瘋了……」南柳說完,忽然一愣,「……溪清他們嗎?」
剛剛一直靜靜聽著沒表態的拾京連忙應道:「要的!」
南柳看向他,尚在猶豫中:「他們會來嗎?」
「會的!」拾京狠狠點頭,「貝珠阿娘和溪清她們一定會來的。」
「傅居你說呢?」南柳雙眉微蹙,「你覺得他們會和和氣氣來,吃完晚宴就走?」
蒼族一分為二,擇居新址的蒼族人儘管並不像選擇留在林子裡的那些族人一樣守舊頑固極端厭惡外族人,但對外族人的態度也沒好到哪裡去,再加上南柳之後的發兵圍林,給林子中的那些蒼族人定罪,這些使住在新址的蒼族人內心十分煎熬,對外族人的態度便更是複雜。
再後來,恰月盜火藥炸礦井,封明月和顧驕陽伐林圍剿,將留在林中的蒼族人全部抓捕送入牢獄,新址的蒼族人內心更是不安。
總而言之,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溪清帶領的那些挪新址的蒼族人和南柳他們打交道,反倒成了最尷尬微妙的,基本除了死皮賴臉的傅居,沒人上著趕著再去瞧那些蒼族人的陰冷臉色。
「可以的。」傅居說道,「我問問他們,誰想來誰來,保證來的都是不會出問題的。」
拾京說道:「肯定有人來的。」
還真不一定,南柳心想,說不定到時候來不了幾個人。
顧驕陽押送一部分神風教教徒並花不沾一同返京移交刑部,昨日就啟程了,而葉行之也簡單打點了攬月樓,自己跟著北上了一路照顧花不沾去了。
溪清她們,恐怕現在也壓力重重,不一定會在一部分族人還在遭審判罪的時候,前來參加拾京的婚宴。
這麼說來,到時候,能到場的只有封明月了。
和拾京領雲州婚書的事,南柳還未同封明月講,不知道晚些時候和他說了,封大將軍會是什麼表情。
拾京到底是在蒼族長大的,對這些沒有什麼概念,不知道婚宴需得熱熱鬧鬧的才吉利。
南柳陷入沉默,不知如何開口。
傅居像是看出來了,說道:「我現在回去給她們說,會來的,晚上什麼時候?」
南柳笑笑:「申時之前就行。」
傅居離開後,拾京見南柳的臉色,說道:「開心點,不要苦著臉,有沒有人來都好,如果沒有人來,你會傷心嗎?」
「不會。」
「我也是。」拾京說道,「南柳,是我和你成婚,只要你在我就開心。」
算了,南柳想開了,拾京說的不錯,既然她連大婚昭告天下歡慶三天都不要了,還在乎在雲州設晚宴的這點熱鬧?南柳微微笑了起來:「……我和你一樣,只要你在身邊,我也開心。」
她推著藤椅出去,站在檐下,呆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要去看巫依嗎?」
「……看巫依?」
「姚州府前些日子還說,巫依快不行了,不過她以為你死了,現在等死等的很開心。」
聽到這句話,拾京不淡定了,怎麼能讓她開心呢!
拾京調整姿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軟軟趴在藤椅上,像個沒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