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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琢只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愣住了——他居然在肖想一個男人的屁股?這個男人還是江愈?!
但是這還不算是重點,以前他跟小六他們樂隊瞎胡混的時候,幾個男人上廁所都能掰扯著葷段子比大小,他流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一次小六逗他結果反被他調戲,還嚷嚷了一晚上陸哥你性騷擾,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
所以重點是,他居然因為想到江愈的那種地方,感到莫名的難為情和不自在。
這太不正常了。
好像從遇見江愈,他就一直不太正常。
陸琢胡亂地拿了幾條塞進乾淨的衣物袋裡,連同剛剛收拾的外衣褲和睡衣褲塞進一個大塑膠袋裡,趕緊從人家臥室退了出去。
一來一回也就兩個小時就夠了,陸琢估摸著江愈應該還沒醒,結果輕手輕腳推門進去,床上卻沒人影了。
陸琢愣了一下,很快在聽到了衛生間隱約傳出來的水聲。
陸琢:「……江愈你個小崽子發著燒洗什麼澡!」
他把手裡的東西往柜子上一扔,拿了條浴巾就推門進去。
江愈剛把花灑給關了,猝不及防聽見門被打開的動靜,驚惶地抬頭看過去:「陸琢?你不是走了嗎?」
語氣里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小欣喜。
然而陸琢氣洶洶地闖進來就後悔了。
江愈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看著他的眼神也濕漉漉的,原本病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被熱水蒸騰出來一片粉。
「噗通噗通」。
陸琢在這熱氣瀰漫的浴室里,聽到了自己瘋狂跳動起來的心跳聲。
——現在他知道了,那裡是什麼樣子。
第20章
從細瘦的腰線下滑出一段上揚的曲線,圓潤而飽滿,白皙而柔軟,看著秀氣又乾淨。
他該移開目光的,可是陸琢偏偏移不開。
在擅自記恨江愈的那麼多年裡,偏執和占有欲在他心裡養出來一頭畸形的野獸,面目猙獰且醜陋,現在那頭野獸隨著他和江愈的再度相遇被放出來——他想把江愈占為己有。
他們原本差一點要成為兄弟,陸琢知道自己一定會是個好哥哥,可是他們陰差陽錯的錯過了,陸琢現在不想再做什麼兄弟。
小蝸牛是行動緩慢的軟體動物,一點點不著痕跡地爬進了他心裡,蝸牛殼子那麼脆弱,陸琢想用自己的心給他安個家。
他清楚地知道。
他想。
要他。
想擁抱他,想保護他,也想……欺負他。
於是陸琢就這麼做了。
他三兩步走過去用大浴巾兜頭把人包裹住,然後把人撈進自己懷裡,用毛巾揉著江愈濕漉漉的頭髮說:「我就走了倆小時你就這麼胡鬧,還想不想病好了?」
江愈委委屈屈:「我出了好多汗,昨天也沒有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陸琢用手抓了抓江愈頭髮,覺得還有點潮氣,就占便宜似的抱著人的腰扣在自己懷裡,又擦了一通。
這回江愈躲了躲,奈何胳膊被陸琢用浴巾包住了伸不出手來,只能一邊往後仰一邊說:「你好像在擦小狗……」
陸琢抱過江愈好幾次,但這次抱得比哪回都心滿意足,心情很好地拍拍江愈的小腦袋:「傻不傻啊,說自己是小狗。」
江愈推了推他,說:「我自己來。」
「已經擦乾了。」陸琢掛了毛巾,把人摟著帶出浴室,讓他坐在病床邊上,順手把病房空調直接給關了,然後找了身新的睡衣給江愈遞過來:「把衣服換上,我去給你拿電吹風,再吹一下。」
江愈像個犯了錯誤的小朋友,老老實實拿過衣服,等陸琢找了電吹風過來,江愈已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