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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見見你那些家人呢。&rdo;
說罷他回了屋中,獨蕭然站在門口,心神俱震。
他的意思是……想在助太子稱帝後,隨他去晉國嗎?
他渾渾噩噩回了房中,想起從前他拿各種各樣的晉國史冊來問,竟然未想過他是存了這樣的想法。
一時心如刀割,卻又不得不努力驅逐軟弱之情,兀自要強。
不管今後將會如何,他都想先蒙蔽著自己,只看此刻。肆無忌憚地抱著他,親吻他,也就夠了。
今後……再說吧。
十六天後,一眾皇室宗親打馬驅車,搭弓載箭,浩浩蕩蕩地前往白涌山的皇家獵場。
白涌山在慶都六十里外,本是一道護衛都城的屏障,但大慶數百年來無戰事紛擾,曾經雄偉的白涌關隘逐漸被弱化防禦功能,整座山被開闢成景點,後來被皇室圈為皇家獵場。
往年春獵不過走個形式,蕭然參與過,全當是個過場。這一次全盛操辦,他也有所期待。到了白涌山下,只見營帳環繞如雲,華蓋連片,來往皆是華衣貴族,香粉貴婦,連繫在營外的馬兒搭的也是寶鞍銀轡,吃的是精草細料,秀而不壯。
蕭然見此不免失望,這大慶就像一位塗脂抹粉的貴婦,愛那軟戲香書,已是拿不起刀,拉不開弓了。
這般想著,他又有些慶幸。
皇子營帳在內圍,蕭然與諸路旁系宗族在外圍,而作為異性王端睿王的第二子陶策也在外圍,且正在蕭然的一旁。安頓好了後,陶策便到他帳內聊天。一個是刑部侍郎,一個是大理寺少卿,也是常來往同共事的同僚,聊起天來,也是頗意趣相投。
話語之外,蕭然又八卦起來:&ldo;陶大人還未娶妻成家嗎?&rdo;
陶策無奈:&ldo;怎麼世子也問這個?&rdo;
&ldo;自然是看陶大人一表人才,仕途光明,卻無半個紅顏知己,替大人惋惜呢。&rdo;
一隻束著皇家金紋護腕的手撩開帳子,鑽進一個柳衣烏靴的俊美公子,銜著笑意接了陶策的話。
陶策聽了吃癟:&ldo;六殿下莫要取笑我。&rdo;說著,他微抬了眼,悄悄覷著他。來人撩了衣擺便坐在蕭然身邊:&ldo;不然是什麼緣由,讓堂堂端睿王之子、大理寺少卿至今仍守身如玉呢?&rdo;
蕭世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附和:&ldo;就是。&rdo;
陶策被這兩人瞧得沒轍,擺了擺手,仔細說了緣由:&ldo;我生來體弱,常年藥碗隨身的,就怕哪個好姑娘入了我門,為我所累,折了福還受了苦。何況我兄長已有妻兒,將來王府有兄長繼承,不必我去延續香火,便抱定了主意,決定此生不娶。只願將殘身奉於社稷,還眾民公正世道,便不虛度了。&rdo;
澤年聽完肅然起敬:&ldo;好一個心系蒼生,高山仰止的大理寺少卿。&rdo;說著還向他行禮,低聲道:&ldo;太子殿下將來有陶大人輔佐,當真有幸。大慶有大人如此,更是清明有望了。海清河晏,若我一己力弱,只求大人切守國柱,輔上正下。&rdo;
陶策還揖,蒼白臉色,而字句鏗鏘:&ldo;自當萬死不辭。&rdo;
蕭然指尖撫過茶杯杯身,執起而對,以茶代酒:&ldo;願為奉陪。&rdo;
陶策待到天晚便離去,帳中余他二人。
澤年一手支在簡易的木桌上,歪著頭,含著笑看著蕭然:&ldo;聽蕭世子的話,是願涉入這漩渦中,站於東宮麼?&rdo;
蕭然嘆了口氣:&ldo;養兵千日,我好歹也算你的將吧?&rdo;
澤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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