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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母輕應一聲,聲音悅耳地問:「吃飯了嗎?」
宋御答:「帶他在路邊吃了。」
宋母輕笑:「我在問他呢,你瞧你,把話都搶去了。」
宋御對宋母笑了笑,母子的氛圍並沒有劍拔弩張,像宋御說的那樣,這兩年親近了許多。
宋母走上前,招呼程硯坐下,三人落座,宋母問:「中午想吃什麼?我讓家裡的阿姨去準備。」
程硯拿捏著分寸,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他將語速放慢,以至於不會讓聲音顫抖失態,「我都可以,隨便吃點就好了,不用把我當客人。」
「我當然是不能把你當客人,」宋母看著宋御說:「以後都是我孩子,不拘束才好呢。」
程硯尷尬,宋母看出來了吧?他緊張,是因為這樣才說這話讓他放輕鬆的嗎?程硯不知道回應什麼,只是笑笑。
宋母抬手道:「宋御,你跟阿姨說做點好的,讓阿姨提前準備,中午你爸回來,現在也不算早了。」
「那你們聊,」宋御站起來,臨走前繞到程硯跟前,手掌蓋在他頭頂,低聲問:「你可以嗎?」
程硯點頭:「嗯,你去吧。」
他不至於膽小到這種地步。
宋御揉了揉他的髮絲,從二人面前離開了。
宋母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倒著茶水,遞給程硯:「別緊張,我不吃人。」
程硯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坦誠地說:「對不起,我有點失態。」
宋母笑道:「用詞幹嘛這么小心呢?都不像大學生了,倒顯得有幾分老成,過分拘束就不可愛了。」
程硯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無地自容,「我聽說您是個教育家,所以……」
所以更緊張,怕有什麼說不好的,會給自己和宋御的感情帶來危機。
「教育家也是人啊,」宋母道:「不過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就不做了。」
這個宋御沒說過,程硯問:「您不做了?」
宋母道:「嗯,做了許多年了,前幾年剛停,什麼教育家的,別這麼喊我了。」
他們順利打開了話題匣子。
程硯問:「是因為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嗎?」因為這個話題,程硯倒不緊張了,像是在和一個歷經滄桑的女人閒談。
「不是,」宋母眼睫垂下,杯子的溫度暖不了她的指尖,「只是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個行業。」
教育,是多大的事,是天底下的父母人人需要,人人都關心的事,一個正確的教育方法能培養出棟樑之才,一個錯誤的教育方式也能害許多的家庭妻離子散。
程硯記得視頻里,年輕的宋母當時的囂張氣焰,可以這麼說吧,她寫了許多有關於教育的書籍,接受了許多採訪,對著鏡頭自信無比的她,也會說出「不適合」這句話嗎?
「光說我了,說說你吧,」宋母道:「怎麼樣,跟宋御在一起還好吧?」
程硯溫聲說:「嗯,他對我很好。」
在這方面程硯不會否認,宋御對他很好,比自己從前聯想在一起會怎樣,還要好得多。
「他人一直挺冷的,你和他在一起應該感覺得出,」宋母道:「他小時候目的心就很強,強到有些缺乏共情心理,對身邊的人都淡淡的,這兩年還好些,我想應該是認識了你以後吧。」
「我沒有那麼厲害,」程硯想起譚婷婷那件事,他堅信他眼中的宋御才是真實的,「他並不冷,只是喜歡把很多情感壓著,不喜歡提而已。」
「但他卻喜歡跟我提你,」宋母想起來仍覺得幸運,「我和他現在關係近了,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有時候我真不敢想像,他沒遇見你,我和他會有多糟糕。」
她若有所思,恐怕又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