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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間的熱氣蒸紅了雲瀅芙蓉一般的面頰,她身上僅存的一件小衣還是聖上溫存之後怕她著涼遮蓋上的。
她面若桃花,眼睛裡滿是瀲灩春色,像是凝聚了長安洛陽所有春日裡的美好,叫人看上一眼,便再也挪不開了。
「官家這是怎麼了?」雲瀅等到氣息稍穩的時候才稍微好一些,抬頭去銜住他唇齒,「您方才不是已經足意了嗎?」
聖上急切之中的那份溫存叫人受用,她身子一點不適也沒有,反倒是有一種偷嘗滋味的新奇感。
就是她的七郎長久不碰女子,過程較之以往快了一些。
皇帝這時候不過才嘗了一點滋味,雖然方才難堪,但也說不上徹底偃旗息鼓,畢竟太久沒碰她,哪裡是一次可以的。
但是稍微紓解了一點思念,他便又成了正人君子,只是親吻她柔軟的發心,怕她方才難受:「需不需要傳太醫?」
「我哪有這般嬌氣?」雲瀅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但要是說一點也不責備生氣似乎也不對:「我現在哪裡來的口糧餵養孩子,那裡空空如也,七郎急著將我弄疼做什麼?」
聖上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錯是認不了的,有些錯今日認了,明天還可以再犯。
夫妻枕畔私語,哪裡做得了真?
他同雲瀅說了好些溫存私語,而後才抱了她回寢殿去,親了親她的面頰,準備入眠。
她卻不肯饒人,湊過去追問,「七郎,你覺得怎麼樣?」
這種話都是男子事後問女子的,但在他們身上卻又反了過來,聖上頗有幾分無奈,但是若當真說起那些混不吝的來,雲瀅肯定比不上他。
「阿瀅當然是很好的,」聖上憐愛地啄了一下她的唇:「便是重門疊戶,叫朕寸步難行。」
雲瀅臉色微紅,自知麵皮一道上厚不過他,方扯了錦被自去睡。
然而她才剛要打定主意不理皇帝,去掖緊錦被的手忽然就頓住了。
聖上本來是看她仍是一副精神模樣才同她調笑幾句,沒想到雲瀅會定在那裡一般。
「阿瀅是腿上疼得厲害,還是朕剛剛不小心傷到了你?」聖上也受了一點驚,但還是儘量去關切她的狀況:「哪裡難受?」
兩人剛行過心虛事,聖上連忙關切地叫人掌燈進來,準備吩咐讓人去請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過來。
雲瀅方才只是因為腹中那有力的動靜而吃驚不小,稍微有一點疼,但也沒到三更半夜請太醫的地步。
她抿唇一笑,又吩咐內侍和宮娥退出去,輕輕把聖上的手拉過來置於自己小腹上:「您不是傷到我了,是咱們兩個剛剛,把孩子吵醒了。」
那從未有過的強有力胎動叫雲瀅起初有些疼,後來卻有了一些額外的驚喜——它從前在腹中頂多偶爾動一下,她從來沒有如此明確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們骨血的結合,從前是只能靠腹部的隆起和一些細微反應來感知,現在卻是實打實地得到了驗證。
「七郎,你快來這裡聽一聽,它怎麼像是皮猴子一樣,又動起來了?」
雲瀅口中多了些抱怨,但神色間卻滿是做母親的柔和神色,聖上依言將手放在了上面。
似乎有感知一般,她腹中的孩子輕輕一動,正好抵在了他的指尖。
那種感覺比羽毛划過他的指尖還輕柔,但是莫名叫人濕潤了眼眶。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團,連一個完整的人還不算,但卻輕易叫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夫妻像是孩子得到了新奇玩具一般,本該歇下的時候,仍不肯入睡。
「官家,」雲瀅等那陣動靜過去以後,方帶了笑意依偎在他的懷裡:「我們該給他起個名字了,你說對不對?」
第7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往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