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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陆地的灰白小径,已消失在宁静夜色里了。
“你不高兴吗?”吃饭时,我问乌龙女。
“修成了人,不过这样,我后悔听了你的话。”
“在水里,哪有这样的风景?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拿半斤黄酒来,我们一块喝下,化了蛇,一块钻回水中,怎么样?”
“算了,吃饭吧。”
我笑了笑,把一块青鱼肉放进她的碗里。奇怪的是(也许是烛光的原故),逆光的乌龙女看上去像一块本已脱水的植物标本,她的侧影,她的移动,她埋在碗里的黑发的长度,都被一种令人怦然心跳的灰暗替代。(当然,此刻的我绝不会想到雷峰搭的“现实”已被程序控制,即使是暗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层层直立而上的楼梯,它使我尝到了抚摸的粗糙和快乐,并将这个夜晚和另一个久远的修行之夜联系在一起。乌龙女的双足吱呀呀地踩过,木板在痛苦中呻吟,可我在呻吟中听出了欢乐,一种破茧而出的欢乐,从下面一直响到上面,并在门板房的拉手上嘎然而止。)
“进来吧。”我对着立在门外阴影里的乌龙女说。
“没有灯呀——”
灯?我笑了,作为青蛇的我,随手一挥,门外便游动着数不清的萤火虫。
“进来呀。”我向她伸出了手。
“你看,多美呀。”她笼住两只萤火虫,围在掌心。她的手,遗忘在闪烁的尾光里。
“青蛇,你看,这有多美。”
“我不叫青蛇,我叫吴三更,记着了吗?”
“吴三更?吴三更不是青蛇吗?除了青蛇,谁会有这么多的萤火虫?”
我不作声了,望着她。也许,我真的是一条青蛇,一条为了一个诺言等了千余年的青蛇。这个夜晚,注定是为了忘记我的鳞片和长须而存在的。有鳞片的日子,已随着眼前的萤光流逝,现在,我通体皆白,因为水的浸泡,我相信,日晒雨淋会令我的肤色更趋自然,和人一样。
在这一刻,我们陶醉于由漫天萤光化为一团的隐没的美丽中。
在这一刻,我从后面搂紧了乌龙女。
在这一刻,我的手顺着她两肋的弧线,滑下她的胸和小腹,我第一次感受到的人体,竟然是动人的弧线。
月光漫入窗内,萤光已成了一团虚幻的印象,木板床吱地一声(这倒霉的东西,竟在这种时候不择手段),接着,地板也吱叫了一声(我只好轻抬脚掌,让这搂抱有点准头)。乌龙女的肢体柔滑顺畅,突起的臀轻抵着我的胯,我调整角度,用手臂将她轻轻拨转,她的羞涩面对着我,裙下的肉体迅速引起了我的反应,我的双手,在没有遗传基因的影响下,摸索到她的布扣和皮肤,我想她的身体也张开了,起伏的肺囊呼出一口口甜腥腥的齿香(这令我兴奋)。我难受得要命,不知嘴里喊了些什么,也许是央求或是肿胀的勃起,我那渴望的燥热发了疯,裙带开了,我的手伏在她光洁的背上,她的背冰冷,可她的乳房灼热地翘着,我发了昏,一把握紧了它,我听到耳边嗡嗡直响,焦渴的嘴唇胡乱涂着,恨不能把她生生吞下去。同时,她的回应也是强烈的,抬起的膝盖不时搭在我的胯上,让那核心对着我,我的手游过她的脊背、腰和水草般的臀线,与那陌生的渴望会合于一点——那个春潮汹涌的河床。
“啊……啊……”她呻吟起来。
“啊……啊……啊……”我呻吟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木板床也呻吟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整个夜晚呻吟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雷峰塔在呻吟中突然停顿了。
不久,我们又开始了另一轮“啊啊”。这一夜,我也不清楚做了多少次“啊啊”,因为我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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