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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炤看著師兄唇瓣緊抿,眉頭微皺的樣子,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九重天來的這位仙君與『阿柳』不和?
「我知道了,我稍後就來。」衛漱的聲音淡淡的,對著外面囑咐了一聲,門外的小廝便退下了。
衛漱轉過頭整理了一下竇炤的發冠,輕輕說道,「你待在屋子裡不要出來,若是有什麼事就叫外面的侍女,我一會兒就回來。」
「來的人是誰?」竇炤忙問道。
卻見師兄頓了頓,眸色看著都是深了幾分,「自然是那個人。」
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啊?!
竇炤還想追問幾句,可師兄已經抬腿往外走,很快出去並關上了門。
她想打開門出去,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上了,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鎖,而是用靈力鎖上的,這雄渾的靈力,當然不是她可以撼動得了的。
應當不是師兄鎖的,而是布下這一切的那個『人』鎖下的。
竇炤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很是不安。
屋子裡安靜得可怕。
不對啊,之前外面賓客之間觥籌交錯,很是熱鬧,怎麼現在卻一下子這麼安靜了?
竇炤有些擔心師兄,按照師兄之前說的,她拍了拍門示意門外的侍女。
「有人嗎?開門我要出去!」
門外開始沒有聲音,但很快,她就聽到了一道氣喘吁吁的女聲,女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走到了竇炤房門前,她似乎很著急,手都哆嗦著,將門鎖打開。
竇炤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個頭髮凌亂,渾身染著血的梳著雙丫髻的侍女,侍女是蒼龍族的侍女,是蛇族。
此時她一雙豎瞳里全是驚恐。
「快,快,快跟我走。」侍女見了竇炤就驚恐地說道,嘴裡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拉著竇炤就往外走。
竇炤還滿心疑惑,一邊拉住了侍女的手,一邊眉頭問她:「發生什麼事了?阿柳呢?前面怎麼了?」
侍女是拉著 她往後門方向跑的,顯然不打算再帶她去前面。
可『阿柳』就在前面啊,何況,今天是他們大婚之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該在一起的,是阿柳家發生什麼大災了嗎?
正想著 ,只見頭頂烏雲一片,原本還敞亮著的天這會兒全部暗了下來,天空中呼嘯著風,瀰漫著血腥味,令人從心頭感到不安。
那侍女一聽她說阿柳,忽然哭了起來,精神都幾乎崩潰,她捂著臉,「嗚嗚嗚嗚,您別問了,您別問神君了,神君讓我帶著您快些離開,嗚嗚嗚,您快跟我走吧!」
這侍女怎麼連句話都說不利索,竇炤又氣又急不肯走。
那侍女竟是一咬牙,直接就打暈了竇炤。
能做蒼龍族的侍女,即便是蛇族,修為靈力也不是尋常可比,竇炤不知道原先『阿柳』的妻子是什麼修為,反正她現在這個築基期直接就被敲暈了。
暈厥前,竇炤隱約看到了頭冠珠簾晃動間,前面那些紛亂奔逃的人影,聽到了呼嘯著的龍吟之聲。
院子裡的龍吟花都在搖搖欲墜,上面似乎染上了一點血跡。
師兄……
竇炤徹底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竇炤發現自己藏在了草垛里,身上蓋著厚厚的草堆,她睜開眼能夠往外看到些縫隙。
空氣里是濃郁的血腥味,好像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屠殺一般。
但外面沒有人。
竇炤想出去,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她低頭一看,看到了身上的捆仙繩將自己綁得嚴嚴實實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急得額頭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師兄呢?!
竇炤腦子裡的一根筋都是緊繃著的,心裡既想著師兄,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