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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下了車的李勝斂起臉上的笑,嚴肅糾正了傭人們的稱呼。
季老太太快步到來,兩個龍鳳封皮的大紅包塞到了季殊和雲喬手裡,「奶奶給你們見面禮,祝你們以後和和美美,相親相愛。」
「謝謝奶奶。」
雲喬接過紅包,手感捏來厚厚地一沓,8888起步吧。
「喲,頭髮真好看,就說奶奶我眼光好吧。」
季老太太仔細打量了一番雲喬後,立刻發現了亮點,側目時一個小眼神就遞給了季殊。
早晨她給季殊張羅裝扮時,那真是廢了老勁兒了。
現在季殊頭髮上的假髮片竟分了兩縷到雲喬頭上,這忽地,她的心終於有了那麼點踏實感了,她越看雲喬和季殊就越覺得這婚事張羅得好。
「我說季殊今兒這麼好看呢,原來是您呀。」
雲喬單手扶上季老夫人的手腕,一頓,微微低下的眸光看向了身側的季殊,還不等他說什麼,季殊就幫他從背包里掏出一袋紅紙糖。
雲喬取出一顆,剝開糖紙,再遞給季老太太。
「您吃顆喜糖,我親手做的。」
「好好,」季老太太沒有任何猶豫,張嘴就把著沒什麼甜味兒的糖含住了。
「含到舌底,」雲喬又在老太太耳邊加了一句。
老太太下意識就按照雲喬的吩咐做了,有所恍然後,她抬起手揉了揉胸口,也不敢再逞強,繼續讓雲喬攙扶著她走。
雲喬朝季殊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人逢喜事,老太太情緒激動加上走得猛了些,一顆特製的藥糖和及時的安撫疏通,已經夠把對身體的影響消弭下去了。
「你有心了。」
老太太一口氣緩緩呼出後,輕輕拍了拍雲喬的手背,以示感激。
「沒有我,您也不會有事。」
雲喬說得很肯定,老太太身邊不離人,一些藥品肯定是隨身帶的。再加上老太太有所牽掛,求生意志強,輕易不會讓自己出事。
老太太笑了笑,不再繼續往這個話題里說。
「老太太我不和你們年輕人摻和著住,看看那兒,是你和殊兒的婚房。」
這婚房該說是婚樓才對,外頭看著是三層,但其實有普通五層樓房的高度,遠遠看著占地面積就很大,大致是明鏡樓的三四倍,只比雲宅主樓略小一點。
季宅里不興種花種樹,樓與樓之間防滑的石子路外就是蒼翠的草地,一片大草地的盡頭才是樹林和隱約可見一角的水泊。
水泊的另一頭連著國家地理公園,上京城的著名景點。
「那是哪裡?」
雲喬指了指婚樓最近的那棟單層建築,外頭看不出什麼,卻有倆人專門在門口守著。
「那是跑馬場,你感興趣的話回頭讓殊兒教你。」
所謂跑馬場就是騎馬的地方,季殊的太奶奶是北疆少數民族,對騎射很擅長,這個跑馬場她專門為季殊的爺爺建的,後來季爺爺教季爸爸騎馬,季爸爸又教了季殊。
九季集團的吉祥標誌物就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馬駒。
第八章
季殊12歲確診罕見病的同年,季殊父母出國求醫遭遇車禍雙雙身亡,送回國內的除了他們的遺體外,還有一隻他們在國外選購要作為季殊12周歲生辰禮的白色駿馬。
12歲的季殊因為病情,也因為父母驟然離世,一度自閉數月不開口說話,他那上京城有名的「壞」脾氣也是從那時開始流傳的。
季宅的跑馬場是季殊心情好或者心情壞都會去的地方。
那裡並不對外開放,平日裡除了馴養員外不會有傭人去哪兒。
今兒是大婚之日,來的賓客多也雜,保不定就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