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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道:「這就是真本?怪不得……賀汝膺他們肯定也猜到真本落到了咱們手上,所以白天才那樣咄咄逼人地上門來。這哪裡還是名門正派,根本就是上門打劫的強盜!我看他們就是來搶少陽劍譜的!」
蘇逸聽了她這話,忽然打了個激靈。他想起白天自己所悟,脫口而出道:「這麼說師父當年燒毀的可能不是少陽劍譜。我曾經問過山水大師,他對我說少陽劍譜博大正宗,並不像江湖人口中傳言的那樣邪惡。我想他應該知道真相,但是他發過誓,絕不肯說。」
蘇長老也在想這件事,沉吟道:「不錯。當年七英盟交給我的劍譜有可能是贗品。當時薛老幫主已經被殺,柳聆音也死了,剩下的五個人很可能一起撒了個彌天大謊,將假的劍譜交給我燒掉,把真的藏了起來,約定事後再一起分享這劍譜。」
巧兒道:「既然他們都要練這劍法的,為什麼只有邱廣成練成了?」
蘇逸道:「他們分贓不均,寶貝在手上,肯定都不想叫別人瞧一眼的。誰先看,誰占便宜。邱廣成先練成了,然後藏起劍譜說丟了,他武功高強,別人又有什麼辦法?」
巧兒道:「其他五個人又不是傻子,既然要分贓,肯定是每人抄錄一份,怎麼會把劍譜交給邱廣成獨自保管?」
蘇逸撓了撓頭道:「這……這確實說不通,當年的事我也沒親眼看到,其中的緣故我也想不明白了。」
蘇緹一直若有所思,此時神色嚴峻,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道:「賀汝膺為了取得少陽劍譜不擇手段,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今想來,孟紓河卻未必是個大奸大惡之輩。」
薛紅蓼臉色一沉,道:「蘇長老,孟紓河害死了我爹,十惡不赦,你怎麼替他說話?」
蘇緹道:「當年的事我想起來總覺得有些蹊蹺。薛老幫主被害的事,是賀汝膺頭一個發現的。賀汝膺說兇手是孟紓河,但除他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能證明這話的真偽。薛老幫主的遺體咱們都見過,你可還記得他的致命傷在哪裡?」
薛紅蓼道:「我爹是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掌,心脈被震斷而死。」
蘇緹道:「當時咱們猜測是孟紓河突施偷襲,從背後暗算了老幫主。但如今想來,以薛老幫主的武功,絕對不至於察覺不到有人從後頭接近,更遑論突施偷襲。除非下手的這個人是——」
蘇逸脫口而出道:「除非這人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蘇緹道:「不錯。只有他認為絕不會下手害他的人,才能夠如此靠近他。更何況孟紓河的劍法天下第一,他要殺人自然用劍。何必以己之短,搏敵之長?」
薛紅蓼臉色十分難看,當年她年紀還小,父親與七英盟的叔伯聚義,她也跟著。後來薛仲皓遭人暗算,薛紅蓼發現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勉強把綠竹棒交到了她的手裡,便撒手而去。
這些年來,薛紅蓼一直以為兇手是孟紓河。如今再想起來,才覺得其中疑點甚多。她道:「你是說……殺害我爹的兇手,很可能是賀汝膺?」
蘇緹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推測。但賀汝膺當年聲威卓著,誰也不會懷疑是他下手害人。他說是孟紓河乾的,大家便都這麼認定了。如今看來,卻未必如此。」
薛紅蓼霍然起身,憤然道:「我去問他!」
蘇緹連忙道:「使不得。當年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並非親眼得見,你去問不出結果。不如我去試探試探,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蘇逸、巧兒,你們在這裡陪著幫主,我去去就回。」
蘇緹說是叫兩個小徒弟陪著薛紅蓼,實則是叫人看著她。免得她一時衝動,沒有證據就去質問,反而讓賀汝膺有所防備,更難挖掘真相。
薛紅蓼向來是個穩重得體的人,事情關係到父親,怒火攻心,這才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