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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腦域傷口, 伯克納的人已經知道了。
倘若有一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伯克納光是針對海茵茨的腦域傷口,就很有可能能把他置於死地,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整個軍隊,這絕對是海茵茨不想看見的場景。
也就是說,在他心裡,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參戰的機會,如果下一次誰再侵犯聯盟,海茵茨根本就不可能上戰場,非但不可能,現在的聯盟,他甚至無法找到自己的接班人。
一個對聯盟而言,宛若戰神一般支撐著他們的人突然倒下了,就好像全部的希望轟塌一般,獨留下一個劣跡斑斑的軍部和搖搖欲墜的政/府。
那麼,誰來保衛他的國家?
可是……
琢磨完海茵茨的心情之後,陳柏依然覺得有些奇怪,伯克納是怎麼發現的呢?像這樣的傷口,海茵茨本人一定會嚴加保密,身邊的親信都未必有幾個人知道。
當初在比薩卡區域把他救回之後,匆忙間陳柏並沒有來得及去檢查他的腦域,也就是說,這個傷口很隱蔽,他無法輕易發現,伯克納的實驗人就更不可能。
那之後海茵茨在家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重回軍部。
軍部並不是沒有腦域操控型的天才,艾因貝倫博士就是一個例子,只不過他們對於這方面的研究,遠沒有伯克納深而已,而以艾因貝倫博士對海茵茨的重視程度,在治療期間,他肯定看得見海茵茨的傷口,並且肯定告訴了海茵茨。
否則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默。
也就是說……在這個本應該讓海茵茨無限信任的環境裡,有人出了問題?
「想問什麼就問吧。」海茵茨靠在椅背上,低聲說道,「我說過的,你和我在一起,沒有必要顧慮那麼多,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海茵茨一直試圖在他們中間建立一個無話不說的環境,他非常努力地嘗試讓陳柏全身心的信任他,這點,陳柏不想反駁,也不想辜負。
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伯克納會知道這件事,確實讓我很意外。」海茵茨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擠滿了陰霾,讓陳柏有一剎那的怔愣。
他以為,腦域受傷不能再上戰場,才會是海茵茨最憤慨的事,但海茵茨說這句話時的目光,卻讓陳柏意識到,他的想法似乎是錯誤的。
比起無法上戰場這件事,海茵茨似乎更加憤怒這件事的泄露。
「很有可能無法再上戰場……不覺得可惜嗎?」
他實在覺得有些不能理解,於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畢竟對他而言,任何一個像海茵茨這樣,還處於青年時期又年輕有為的將領不能再上戰場,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可惜。
但海茵茨看上去似乎很輕鬆,就好像完全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樣,陳柏能感覺得出來。
「不覺得,我倒是更希望,我這輩子都沒必要再上戰場了。」海茵茨說著,笑了笑,「沒有什麼比軍人不需要上戰場,更讓國民安心的事情了吧。」
海茵茨和陳柏,說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儘管都是軍人出生,都受過軍事化的管理,但陳柏是特務,海茵茨是元帥。
他率領的是一支五人精英小隊,但海茵茨,率領的,是千軍萬馬,所以在很多事情的思考上,即便有共鳴,但也依舊存有本質上的詫異。
「可是,」陳柏皺了皺眉頭,「可是你還那麼年輕。」
聞言,海茵茨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比我還要年輕,卻在世紀大戰中失去生命的士兵數不勝數,我不過是腦域受傷而已,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意外。」
「不是意外?」陳柏一頓,他看這個傷口,立刻就想到了當年在世紀大戰中,噶爾族的那支影響腦域的特殊軍隊,它的奇襲導致無數聯盟士兵葬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