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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鄂尔泰下朝,特地叫来鄂容安:“听说昨儿个你打了阿津?”鄂容安垂首道:“是,阿津太没有样子了,跟一个小丫头抢东西,还打架。儿子想着不能助长他这样的纨绔习性,还是得严加管教。”鄂尔泰点点头:“处置得不错。我们家的子弟尤其要注重自己的身份,是该严加管教。不过,”他沉吟了一下:“你对阿秀要好一些。”
“我没有对她怎么样。”鄂容安不由觉得委屈。鄂尔泰摆手止住他的话头:“我知道当年让你娶阿秀,你心里有些不愿意,不过,阿秀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是名门之后,人还是很好的,对你额娘也很孝顺,你当年先和小妾先生了阿岳,阿秀也什么都没说,对阿岳亦是视如己出。老话叫‘当面教子,背后劝妻’,你对阿秀说话能和气些就和气些。”
鄂容安忍气吞声道:“是。”鄂尔泰见儿子这样,暗叹口气,两人又无话,静默了一阵,还是鄂尔泰先开的口:“那个和阿津打架的小丫头,阿秀说留在身边可恨,要撵出去,你不要逆她,就照她的意思办吧,家里毕竟她在主持,也得给她些威严。”
冰儿的命运似乎就这么定了,京城的春一点都没有暖融融的意思,雪已经不下了,风还是刺骨的寒,她坐在阴冷漏风的柴房里,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肠胃里像有一双手,狠狠地揉捏、挤按着,先是痛,后来麻木了,只是一阵阵往上腾酸水,想睡觉都睡不踏实,当她再一次饿醒,柴房的缝隙里已经透出了青白,一丝淡淡的粥饭香味透过来,冰儿忍不住扒着缝隙去看,只看到粗使的老妈子在洒扫庭院,粥饭应该还是开在大厨房里,离着还有段路程,大概饿极了,鼻子也异常灵敏了吧。冰儿正在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柴房锁开的哗啦声,冰儿回头一看,曹嬷嬷带着个不认识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女人三十许年纪,两腮瘦削,眼睛分外大,眼窝极深,脸上堆的笑意似乎全盛在眼窝里。女人向曹嬷嬷蹲了蹲,曹嬷嬷挺胸凸肚地说:“你看吧。这样的丫头,你给得少了,我看你自己也说不过去!实话说,她要不是犯了大过,这样的漂亮丫头,也轮不到你啊!”
女人咧开嘴笑道:“府上素来仁厚,我走过的公子王孙家也不少,见得极多。放心,我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说罢,来看冰儿,一见便满意了,和曹嬷嬷到门外讨价还价。冰儿已经愣在那里,这时,三妞从门口偷偷溜进来,递了个馒头给冰儿:“赶紧吃!我在厨房拿的。”冰儿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啃了起来,三妞看着她瘦得尖尖的小脸,忍不住流下眼泪:“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不听,如今……你以后可得都改了,今后,谁还真心教你呢!”
冰儿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他们要把我卖到哪儿去?”
三妞道:“这我哪知道。这个女的就是牙行的,若是卖到好人家,倒也好。”冰儿眼睛空洞地望着外面,也不说话,眼泪如珍珠断了线一般只是往下落,嘴里一口一口嚼着馒头,半天才咽下去。三妞欲待安慰什么,冰儿却头一昂:“随便他!”
牙行里头买女孩子,落差极大。三妞心知,却不敢对冰儿说,又塞了一块果脯在冰儿的衣袖里,正想再说什么,曹嬷嬷和那牙婆进来,曹嬷嬷斥道:“你干什么?欠敲打了?”三妞皮了脸一笑:“我和冰儿好姐妹一场,我来看看她。”曹嬷嬷拎过三妞推到一旁,对冰儿道:“大奶奶说了,也不再打你了,你从今就和她走吧。”
冰儿站起身,木然地看看牙婆,牙婆一把拽过她的小手,喜滋滋道:“走,和我吃烧饼去!你喜欢什么馅儿的?”
曹嬷嬷道:“等等。”伸手到冰儿颈项中,那里系着一根细细的银链,曹嬷嬷手上稍微一用力,银链就断落到曹嬷嬷手心里,银链下方一个酒盅口大小的玉佩来回打着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