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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你自己填吧。”
这才真正是五雷轰顶,英祥从未遭遇过这样的灾难,一时脸色煞白,竟忘了接旨,直到听见乾隆异常威严的“听见没有?”才缓过气,叩首道:“奴才……遵旨……”
乾隆泠然一笑,见他抬头无望地瞧着自己,便抬抬下巴道:“也不必到军机值房了,就在外间地上,自己去写吧。”从自己案几上寻了一支湖笔丢在地上,转脸大声招呼在外头伺候的马国用:“给五额驸备纸墨。传今日六部里引见的绿头牌。”转身坐在条炕上批阅奏折。
养心殿外金砖地,冰冷而黑得恍无边际,英祥以屈辱的跪姿伏在地上,眼睛余光尚能瞧见引见官员们,或意气风发,或谨小慎微,或胆战心惊地一个个鱼贯进入暖阁中等候皇帝的召见征询,这一切与他无关,往日风光无限的日子大约也再与自己无关,他握着御笔的手已经僵硬颤抖,心里一片空白,不知怎样为自己拟罪,但知道结果已经这样定了。写出来几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马国用见他可怜的样子,叹着气给他拿来一张又一张夹宣的素纸,把写废了的纸团归齐,最后轻声道:“还没有审,不必往自己头上加罪。”
英祥抬眼感激地望了望他,低声说:“我心乱如麻。国事和自己的事不敢问您,只想知道五公主还好不好?”
马国用叹口气道:“还好。伤心总会有点,不过人在宫里,其他的都可以放心。”
英祥心里一宽,想来乾隆今日对自己这般,也有气恨女儿被欺负的意思,若是自己该当赎罪,这也未尝不是替他们父女俩出气的好法子。怀着这样“赎罪”的心思一想,顿觉胸中没有那般憋闷了,下笔流畅了许多。写完交马国用带到暖阁里给乾隆审视,远远地可见他提起朱笔在拟好的旨意上删改了几处,又交太监送奏事处转往理藩院中交割。不多时,马国用又出来,躬躬身道:“额驸爷,委屈了!一会儿有御前侍卫带你去理藩院。”
“我家里……”
马国用道:“额驸爷知道规矩的。万岁爷如果准的话,家里自然有人送信。放宽心吧,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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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祥被关押在近支的皇亲中无异于轩然大波,对萨郡王一家而言更是晴天霹雳!他们上下打点,都说是皇帝亲自过问的案子,没有人知晓会怎么样。问不出什么消息来,只好又打点到狱中,以求英祥过得舒坦些。
原本职掌理藩院的是固伦和敬公主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是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与萨郡王是近支亲戚,但前一年阿睦尔撒纳事出,色布腾巴勒珠尔以科尔沁的达尔汗亲王身份去了准噶尔处理厄鲁特蒙古的事务,他虽与定北将军班第平级,但毕竟是皇帝的爱婿,行事起来颇为傲慢,经常僭越自己的身份指手画脚的,班第受了他好些鸟气,却也只好隐忍不发。
色布腾和班第不睦,却和阿睦尔撒纳处得极好,不说义结金兰,也算是把酒言欢过了,乾隆命他监视阿睦尔撒纳,他上的折子无一不说阿睦尔撒纳的好话,连阿睦尔撒纳欲做四部总汗王,也是他开口向乾隆请求的,被皇帝一顿臭骂。结果阿睦尔撒纳叛迹日彰,色布腾糊涂性子犯了,非但没有及时汇报,反而没事人一样撇开事情,打算把烂摊子留给下一任来处置。
结果是阿睦尔撒纳在喀尔喀的额琳沁多尔济亲王手下闻风而逃,已然回京的色布腾巴勒珠尔上书狡辩,企图撇开责任,被乾隆叫到身边痛斥一顿,而后明旨革职软禁,过了许久才放出来复了理藩院尚书的职位,不过他在理藩院虽挂着名义,却没有了实事做,如今也就等同于闲散,没事做时偶尔到部里看看。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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