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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下不为例好不好?”英祥嬉皮笑脸来床边搓揉她,还待说什么,先打了个哈欠,不由三两下解了外头衣裳就要躺倒。冰儿一把把他一推,几乎打了趔趄:“一身酒臭!不洗脸洗脚,也敢上我的床?”
英祥三十多岁的人,在她面前还像个大男孩似的,撒着赖说:“这会子哪里找热水去?早上起来一定洗!”
“死远点!”
越是骂,越是可以亲热。英祥赖皮鬼一般爬上床,把自己塞进被窝卷儿,里头热乎乎香喷喷的,让喝了些酒的人越发大生绮思,不由抱着冰儿的后背,从脊梁骨开始一顿亲吻。冰儿天大的火,给他这样亲热腻歪,也终于撒了一多半的气,翻过身用手指戳着英祥的脑门:“下不为例!下次这样子,你直接在外头廊子上睡。”
“省得,省得!”英祥正好凑手,把冰儿的衣襟解开,黑头里看不见肚兜的颜色,丝质触手极滑顺,而其下的肌肤也丝毫不觉与年轻时有多少差距,依然光洁滑腻如凝脂一般。英祥早忍不住了,探手下去抚弄到落花流水,好好解了解馋。完事后还意犹未尽地在那肌肤上吮吸着,含糊不清道:“同样三十岁,你的皮肤还那么好……”
“什么?”这句话不啻捅了大篓子,冰儿顾不得刚才的和谐欢好,一把把腻在自己身上的英祥推开老远,“说清楚,什么意思?!”
英祥忙解释道:“只是今儿陪酒的一个妓_女,也是三十岁,我看她虽然上着粉,到底掩不住皮肤干枯,细纹丛生。觉得还是你美!”他哄孩子似的拍拍冰儿的胳膊道:“你还不放心我?家里现摆着这么美的老婆,我何苦还到外头沾花惹草?放心吧,我也这个岁数了,要是刚刚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这会子还有能耐和你敦伦?……”
劝解了半天,冰儿倒也信他没有做出格的事,但是心里总憋着一股子怨气。一会儿,英祥就睡熟了,大约累了,还微微打着鼾。冰儿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着帐子上映出的微光,看眼前这个男子,五官俊秀一如往常,而更添成熟的魅力,无怪乎从陈氏,到现在这些不知名的窑姐儿,都抢着往起扑呢!
作者有话要说:
☆、醉醺然夜不归宿
没多久,冰儿又怀孕了,上了三十岁怀孕也是常见的事,但毕竟身子骨不如以前,英祥格外小心。家里有了闲钱,他也不舍得妻子再在家务上吃苦,请了人帮忙料理里外的事情,可心正好搭手帮忙照管。奕霄已经轻松通过了县试和府试,现在每日在书院读书,计划着入秋便参加院试,如果能一举得中,那就能和他父亲一样取得“生员”的功名。他虚龄不过十二岁,做得一手好文章,无论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都写得有超越他年龄的风范,在书院里被大家暗地里称作“神童”,都道这个给当今皇帝抱过的娃娃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家里最令人头疼的还是奕雯,请了人教她女红针黹,可惜请一个气走一个,不好好学还罢了,尽想着恶作剧欺负人家。冰儿气急了又打了她几顿,可打归打,这与生俱来的性格实在难以改变,最后冰儿想起乾隆教导自己的法子,只好也从逼着奕雯读书开始,希冀着慢慢扭转她的脾气。
无奈奕雯也是个不爱读书的,跟自己的哥哥截然相反。这日背了两篇诗歌,求着饶要到院子里打秋千。冰儿大着肚子,也实在没精神和她折腾,坐在一旁看她玩。若不论读书和缝纫,奕雯倒也是个聪明女孩儿,打秋千时胆子大不说,对平衡的掌控也非常好,只见她脱掉外头厚衣裳,只穿夹衣,碧绿色的衣袂飘飘,背后一条长辫子跟着秋千的起伏甩动着,越荡越高,浑不害怕,反而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穿越院后的小竹林,回荡弥久。
冰儿看着女儿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