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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护卫荣誉的劲儿。若是不想别人看着你衣衫破碎,满身鲜血的回去,现在把上衣脱了。”
崔有正咬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这主子能有些妇人之仁,自己熬将过去,说不定她也就信了。于是,三下五除二把上头的一身青色丝衣解了,又脱了里头小褂,露出一身养得粉嫩的肉来。还没来得及喘气,背上已经猛地一道锐痛,崔有正“咝咝”地倒抽凉气,暗骂这主子下手真毒。
冰儿手上顿了顿,问道:“你可有话说吗?”
崔有正觉得刚才那一鞭子还忍得住,摇摇头道:“奴才只求主子知道奴才一颗心。别的没有什么话说。”
“哼!”冰儿一声冷哼,下手用了六七分力道,也不容他喘息,连着就是五六下抽了下去。刚才第一鞭,崔有正背上只不过浮起一道红肿,此时几下比刚才大不同,每一鞭必然肿起一道紫痕,鞭梢尤辣,都是寸许长的血印子。崔有正这阵将养得皮肉娇嫩,哪里吃得起这样的苦头!又没有人摁着他的手脚,他忍不住滚倒在地,涕泗横流地躲开鞭子,连连求饶道:“奴才真没做对不起主子的事!”
冰儿并不答言,倒似打上了瘾似的,跟进就是几下抽过来,也不限着非打在背上,胳膊、腰侧、胸口、肚腹,崔有正滚到哪里,她的鞭子就跟黑蛇似的跟到哪里,鞭鞭着力,渐渐是道道见血,身上纵横流淌如蛛网一般。
眼见崔有正已经痛到面色青白、五官扭曲、浑身抽搐,冰儿突然停了手,兀然问道:“你今日真的没去厨房?”
“奴才没有去……”崔有正痛到发昏,随口撒着谎,“倒是那里原本有几个小的,上回怨额驸爷骂他们骂得重,不知是不是起了什么歪心思。”
冰儿做出思索的样子,崔有正以为说动了她,抹着眼泪爬过来:“奴才深受公主知遇大恩,怎么能恩将仇报?上回厨下的刘四七拿了一包金银花似的东西,奴才以为是解暑的药,问他要了他还藏着不给。主子去他那里搜一搜,看看东西是不是还在?他每日家怨天怨地的,还扬言要找个人一起死,奴才原以为他是说着玩儿的,哪晓得他会动这样杀千刀的心思!……”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果然鞭子没有再落下来。冰儿问道:“看来你也懂些药性?”
崔有正道:“奴才哪里懂什么药性——”话没说完,突然惊觉那里说漏了,抬起头已经看见冰儿在冷笑,带着些胜利者的傲慢:“哦,原来你不懂药性!那是谁告诉你放在我汤里的是断肠草?你又是怎么知道,断肠草长得和金银花似的呢?”
崔有正冷汗涔涔而下,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冰儿好整以暇地居高望着他,他身上的血迹渐渐凝固,新鲜血液的气味引来草原上的蝇子,绕着他的身子飞来飞去。
“说实话吧,我给你个好死。”
崔有正知道大势已去,从未想到在宫里瞧着大大咧咧的那个小丫头,竟然动起心思来居然够阴。他俯身在地重重地磕头,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奴才的娘快要不好了……奴才收了钱,想给娘打口厚实的棺材……奴才鬼迷了心窍,做出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只求主子杀了奴才,千万不要再株连了……我家里的哥哥,虽然不孝顺,可也是我们崔家唯一的香火了……”
冰儿冷冷道:“你不用跟我夹七缠八说这些闲白儿!生离死别的事我经得多了,你以为你讲讲自己孝顺友悌,我就心软了不问你的事儿?想我不株连你家人,不让他们到极边去过一辈子,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警告你,你那点撒谎的伎俩我早看穿了!有一个字不老实,我这条鞭子就能活活抽死你!”
事到如今,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崔有正不过拿钱办事而已,何必再为别人遮掩,因而道:“昨儿晚上奴才已经睡下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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