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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欲雪現在幾乎可以完全拼湊出故事了,但她唯一的疑惑是她和祝隨春最開始的疑惑,如果吳濃和吳語無交流,吳語又是從哪裡得知於皎就是c大新聞學院的學生呢?
於皎那邊如初轉達。
她這一天天的過的一點也不好,心情總是過山車。明明上一秒她還是做好事,下一秒卻發現不對,吳語借用著她的微博發出去的消息,已經過分的具有明顯引導性和過激的仇恨傾向了。
還好學校這邊了解到了不是她在發微博後,沒有再對她進行什麼談話或者盤問。只是c大官博更新,說並未對於皎本人進行什麼不當措施。但網民都不信。
網際網路已經掀起了一場狂歡。
如果你罵大,c大,以及張克,那麼你就是沒有良知,你不懂正義,你不配做人。甚至有些情緒激動地人在網絡上評論里甚至私信別人就這件事表態戰隊。
已然完全是非理性的,純粹的情緒發泄了。甚至已經沒有人來關注事件本身了。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渠道和發泄口,來將自己的怒火和想像中的不公全都咆哮出來。
這其實是非常恐怖的。
當一個國/家的輿論開始脫離對事件本身的關注而演變成情緒的屠戮,那麼一切都顯得有些膽戰心驚了。
只要有人在微博開始就這件事發出合理的質疑,都會被罵到狗血淋頭。
祝隨春感到有些迷茫和恐懼。《十二怒漢》是她最喜歡的電影之一,而其核心的要義就是,人,要學會保持合理的質疑。
可現在,質疑被輿論抹殺了。沒有人敢發出質疑了。說出來,就是百萬暴躁網民輪番上陣問候你家祖宗八代。
她們以為,見面會來得很晚。可沒想到只是當天下午,吳濃和吳語就在咖啡館如約碰了面。
許是有點近鄉情怯的意味,吳濃根本不敢上前,眼淚刷地下來了。而吳語卻神色冷淡,像是個油鹽不進的戰士。
&ldo;姐。&rdo;她不情不願地喊了聲。
這稱呼從她嘴裡叫出來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吳濃自己也有些不習慣。她張了張口,想喊她一聲妹妹,卻發現自己仿若失聲,什麼也叫不出口。吳濃淌著眼淚,祝隨春給她遞了紙張。
吳濃問:&ldo;嗯,你最近,過得好嗎?&rdo;
吳語諷刺地哼笑,&ldo;你都還活在八十年代,都不看微博的嗎?我過的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rdo;
&ldo;我‐‐吳語,你別這樣。&rdo;吳濃有些無力。
吳語氣急反笑,&ldo;別哪樣?你看自己有個像姐姐的樣子嗎?就知道哭,遇上什麼事都只知道逃避。別人把你強/奸了,你倒好,自甘墮落去當個妓/女。還瞞著爸媽,我都替你羞恥。&rdo;
吳濃的語調提高,她渾身顫抖,她不懂,為何她們姐妹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每次見面給予對方的就只有傷害:&ldo;吳語!&rdo;
&ldo;我的姐姐是那個從小站在我身前保護的勇士,不是你這種可恥的懦夫!&rdo;吳語起身想走。
宋欲雪卻悠悠開口:&ldo;你為了你姐做了這麼多,為什麼見面卻是這種情景呢?&rdo;
吳語的腳步頓住了,她的底子被發現,她緊張,於是只剩下虛張聲勢,&ldo;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rdo;
宋欲雪嘆了口氣,抬眼直視吳濃,心裡泛起感同身受的憐憫,她現在不是以一個記者的身份在詢問,而是以朋友或者長者,她把一切娓娓道來:&ldo;考上大,瞄準金融系。聽說你還復讀了一年?明明成績優異足以來大,為什麼還要復讀?&rdo;
&ldo;是因為班主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