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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我也站在與那個人相同的立場,說不定會做出同樣的事情——我有時會產生那種感覺,有時也會覺得,就算我跟那個人有著同樣的境遇,也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情來,感覺自己與對方宛如來自不同星球的兩個人。
我很想把這種心情傳達給若林,但這本來就只是一種模糊的想法,無法整理清楚並將其轉化為言語,結果成了大學教授不得要領的糟糕授課,等我回過神來,若林已經快要睡著了。
我頓時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肩膀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來。
「根本沒必要把我叫出來。」陣內似乎心懷不滿,但並沒有生氣。
我看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若林,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打電話把陣內叫了過來。「因為主任跟他更熟,就這麼讓他回去我挺擔心的。」
「我跟他根本不熟,別把我拉下水。」
我很想說「我才是被拉下水的那個吧」,但轉念一想,好像有點不負責任。
陣內也不落座,直接抓起一根牙籤,不停往嘴裡塞著盤裡剩下的毛豆,點著頭說道:「味道還不錯。」隨後他又說了一句「把他扛走」,搖晃起若林,在若林耳邊說:「喂,起來啊,快起來,睡著了會死的。」
過了一會兒,若林迷迷糊糊地抬起臉,半睜著眼說了句:「啊,陣內先生,你怎麼來了……」說完,又閉起了眼睛。
陣內咂了一下舌,苦笑著說:「你這是什麼鬼遺言啊。」緊接著對我說,「武藤,你去付帳,現在只能把這小子扛走了。」
我應了一聲站起來,隨後問:「要把他扛到哪裡?」
[1]憑藉自身地位和人際關係等職場優勢,給人造成精神或肉體痛苦的行為。
第22章
永瀨夫婦非常大方。訪客突然多了兩個人,即使其中之一的若林他們不僅從未見過,還半睡半醒,他們也沒有露出絲毫不快。
桌上擺著幾瓶啤酒、烏龍茶和一些零食,就像學生時代幾個朋友在出租屋裡碰頭一樣,是個隨意的聚會現場,更確切地說是略顯廉價……不,應該說是確實很廉價的聚會現場。
「原本只知道陣內要來。」永瀨說。
「真是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
陣內毫不客氣地說:「我接到武藤的電話,就特意到店裡去了一趟。」他還刻意強調道,「你知道嗎?我本來都在去往永瀨家的地鐵上了,是專門下了地鐵趕過去的。」
「是,我明白,真是太感謝了。多虧主任專門去了一趟,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老老實實地道了謝。事實上,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可能真不知道該拿若林怎麼辦才好。
「對吧。」
「今天人多更好。」優子好像已經在喝啤酒了,臉有點紅,笑著說,「每年都是我們三個人,連話題都一模一樣。」
「翻來覆去地回憶往昔,」永瀨聳了聳肩,「實在有點膩了。」
「主任也會回憶往昔,這可有點意外。」我伸手去抓桌上的零食。明明肚子不餓,也會因為無事可做而吃零食,這應該是人類的缺點之一。
「是嗎?」
「反正就是那種感覺。」雖然沒有確鑿的依據,但我感覺陣內很少提起過去。換個說法就是,他挺健忘或者說挺不負責任,又或者說挺不會整理自己的想法。「不過,主任也很少談論未來的理想。」
「因為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
「他肯定連為了將來的存款都沒有。」永瀨笑著說。
「我當然有。」陣內突然開始較真了。
「也不結婚。」
「優子小姐,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決定藉此機會徹底解開多年的疑惑。雖然並沒有喝得很醉,卻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