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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慡哥沒在意,當天晚上帶著姑娘和強盜回所里錄完口供該安撫的安撫該移送的移送也就把這事兒忘到腦後了。
以至於三天後在派出所門口&ldo;偶遇&rdo;對方時,半天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所里哪個兄弟來了艷福,居然有女朋友等門下班兒,沒成想那艷福是奔著自己來的。
李慡活了二十四年,沒正經談過什么女朋友。念警校的時候倒是和同班某位女同學搞過曖昧,可自從目睹對方徒手卸下體育委員的膀子又咔的給人安回去然後笑著拍拍那可憐的肩膀說我跟你鬧著玩兒呢之後,那微弱的愛之火便成了永無復燃可能的死灰。
再然後畢業分配,工作,家長里短接觸不少,光調解夫妻糾紛就不下百次,也可能是柴米油鹽看得太多了,加上那點兒工資實在拿不出手,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正經想過找對象兒。
可現在緣分來了,不要那不成傻子了麼。
所以李慡順水推舟,也就跟人姑娘吃了幾回飯,看了幾回電影,然後在&ldo;准交往&rdo;的第三個周末,終於牽了小手。
那是七月下旬的一個夜晚,倆人從電影院出來,李慡給姑娘買了甜筒,結果人家姑娘減肥不吃,於是慡哥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舔得不亦樂乎,那叫一通忙活,好容易解決完牙都快甜掉了。姑娘很貼心的遞過來面巾紙,慡哥說了聲謝謝,然後等他把手擦乾淨,姑娘主動握過來了。
沒出息的慡哥嚇了一跳,險些給人家甩開,幸虧腦袋及時轉彎兒打住了。然後兩個人就各自羞澀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姑娘叫周涵琪,大學剛畢業,在一家私企做行政工作,家是隔壁省的,獨生女,父母健在,親戚成群,這是認識快一個月李慡了解到的全部信息。而他自己的信息也基本抖得底兒掉了,誰讓他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呢。什麼家裡農村的,父母性格都挺好,雖然他工資不多但作為一名人民警察肯定會既保大家又保小家,弄得好像明兒倆人就要領證似的。
但周涵琪每次都很認真的聽著,也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笑。
李慡很喜歡看她笑,尤其是對方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莫名的,讓他著迷。
夜裡的步行街很熱鬧,有放著低音炮的酒吧,有特色溫馨的小店,有的商鋪打烊了,櫥窗里的柔美燈光依舊亮著。
&ldo;我以前也被搶過一次的,&rdo;周涵琪告訴李慡,&ldo;可惜那回沒人救。&rdo;
李慡理直氣壯:&ldo;註定的,就等哥出場呢。&rdo;逗得周涵琪直樂。
兩人正漸入佳境,忽聽旁邊一陣嘈雜,原來是幾個人在吵架。李慡這叫一個鬱悶,心說哥談個戀愛容易麼,你們還給我煞風景。
不過一開始李慡也沒想管,這鬧市區一天天磕磕碰碰多了,都讓他們警察解決那人民群眾也不用過日子了。可後來眼見著有動手全武行的趨勢,李慡旁觀不下去了。你說就賣倆盜版盤,至於麼。
&ldo;嘿,差不多行了!你們見血不要緊,那光碟濺飛傷著群眾我可拿你。&rdo;李慡邊吆喝著邊上前拉扯,沒幾下便把兩撥人分開了。說是兩撥也不恰當,因為一面是倆大老爺們兒,一面是個半大孩子。
&ldo;你誰啊,閃開,別多管閒事!&rdo;大老爺們兒之一頗為不耐煩。
李慡瞥他一眼,亮出警官證。
刁民老大不願意地嘟囔幾句,歇菜。
李慡也懶得理他,轉身問那孩子:&ldo;怎麼回事兒?&rdo;
孩子不說話,就那麼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看他。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比周涵琪的還要好看。睫毛長長的,微微翹起,偶爾眨一下,仿佛能扇動你心底最柔軟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