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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rdo;

吳濃的氣勢太強，祝隨春有些無措，她平日學的所謂的專業知識在這瞬間都被遺忘。有些尷尬，宋欲雪卻恰好來解了圍，她遞過來兩瓶礦泉水，吳濃和祝隨春各自接下。宋欲雪順勢坐在她們身邊，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態度自然，像老朋友，&ldo;聊哪兒了?&rdo;

&ldo;老師‐‐&rdo;

&ldo;噗嗤。&rdo;吳濃笑出聲，&ldo;我可沒欺負你學生啊。&rdo;

祝隨春連忙擺手，&ldo;沒有沒有。剛聊上呢，還沒進入正題。&rdo;

宋欲雪四兩撥千斤，直入主題，&ldo;你幹這行多久了?&rdo;她老練又成熟，不會憂慮如何開口才能保全對方的自尊。她很平靜，一如之前對祝隨春要求的，她打心眼裡就沒覺得這件事值得憐憫。這是一個採訪者該做的，她需要完全擯棄&l;自我&r;，不能過分強調自己傾聽者的身份，全然以擦肩而過陌生人的姿態，零度感情保持客觀。

吳濃挑眉，&ldo;我二十就幹這行了。得有五六年了吧。&rdo;

宋欲雪感嘆，&ldo;挺久的了。&rdo;

吳濃點頭，&ldo;算是老資歷了。不過看這掃黃打非的力度，我估計也快下崗了。&rdo;她自己還笑出聲來。

祝隨春握著礦泉水瓶，問，&ldo;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啊?&rdo;

宋欲雪揉了把祝隨春的頭髮，祝隨春眨著眼不明所以。吳濃似乎還挺開心，&ldo;你說得好像我進的是局子一樣。&rdo;

鬧了個笑話，就連kiki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宋欲雪聳聳肩，&ldo;我這學生有點呆。&rdo;

吳濃表示完全不介意，&ldo;哪有什麼進不進啊。又不是男人。&rdo;她講完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群小姑娘，咳嗽了聲，&ldo;當時大學輟學，沒事幹。賺點外快。沒想到來錢挺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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