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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之過怎能算過……」陶鵬等著雙眼垂著胸口衝著方聽白喊道。
方聽白道:「君王也是人,怎麼就他的過錯就不能算過錯了。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可是君要臣死,臣就不管不顧的死了,那是愚忠。」
陶鵬捂著胸口說道:「你這是妖言惑眾。」
「是真的嗎?陶大人可知,真正的君臣關係當是『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心腹;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君臣不過是相互的。」方聽白站直身軀侃侃而談氣得陶鵬直喘粗氣。
「陶大人,你向來以君為天,今日我道想問問你,這天下真的是陛下一人的天下嗎?」
陶然眸光暗沉:「這天下如何不是陛下一人的?」
「當然不是,這天下乃是大梁百姓的,若是沒有大梁的百姓就皇帝一人有何用?大梁百姓才是真正的大梁的主體不是嗎?若是皇帝不能為百姓謀福,那還要這皇帝做什麼?」
方聽白言辭激烈說得陶大人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是你這樣妖言惑眾,才讓燕王走上了這亂臣賊子的道路。」陶大人目光森森的看著方聽白道。
方聽白輕笑一聲:「就是你這樣的愚忠之士才讓弘毅一錯再錯。陶大人可知這天下終究是百姓的不是嗎?若是百姓過不上安定的日子,你覺得這樣的大梁還能繼續存活嗎?」
陶鵬愣住了,他明白若是真的百姓不得安寧天下大亂,那便是大梁氣數將盡之時。
「可是,當今天下安定又何必要走到這一步呢?」
「當今天下安定是因為有燕王守著這天下,若是沒有燕王的守護,你以為外邦不會來犯?還是陶大人也像弘毅一般天真的以為自己隨便培養個一年半載的人便也可成為戰神護住大梁百姓?」方聽白冷笑道。
至此,陶鵬終於是安靜了,其實這些道理他並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他很難說服自己,想不到今天讓一個小子給說服了。
突然他坐在燕王府的庭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啊。」
老人笑得有些淒涼,但卻真實,他甚至邊笑邊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淚。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得對,我這樣的人就是愚忠,於天下,於百姓無用。」
說著便起身打算離開燕王府。
看著老人悲涼的背影,嚴寒安卻開了口:「右相。」
陶鵬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向他:「攝政王還有何時?」
「剛剛右相說自己於天下於百姓無用,但在晚輩看來並不正確。」嚴寒安說道。
「哦?有何不正確?」
「晚輩一直覺得右相的治國之才在大梁確實不認能出其右的。」嚴寒安誠懇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真誠的嚴寒安,陶鵬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人打著這樣的注意。
這小皇帝登基,雖然看上去名正言順,若是得不到自己的認可,終究還是會被迂腐之士所抨擊。
可是若是連右相都開始留在這小皇帝身邊輔佐,那麼這小皇帝的名頭便可坐得更實在一些了。
「想要老夫留在朝中輔佐新皇?」
嚴寒安也不廢話直接點頭道:「還望右相不計前嫌,留下輔佐小陛下。」
陶鵬看了嚴寒安一眼,又看向他身旁的方聽白道:「你說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也說天下百姓需要的是一個明君,那麼你又怎麼證明,你們選出來的這個小皇帝就是真的明君呢?」
方聽白聞言笑道:「陛下年幼,正是可以教導的時候,只要在右相跟左相的教導之下定然能成一代明君。」
而陶鵬卻搖了搖頭:「當初的弘毅也曾從小接受教導,也並沒有能夠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