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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们的性格很不同。
聂瑶性情比较寡淡,看书也多半看的都是些财经类的书籍;
周灵则浑身上下都充满少女的浪漫情怀,她会在粉红色的日记本上写日记,会买各式各样的少女发带和造型卡通的小发夹,最让聂瑶无法理解的,是她每天都会叠一只纸鹤放进一个大玻璃罐里。
尽管聂瑶觉得周灵太幼稚,整天做些浪费时间的事,但是她也羡慕周灵可以这样自娱自乐地生活。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就好。
周灵问:“你最近每天都下班好晚,是加班吗?”
“我去做了份兼职。”聂瑶头也不抬地随口答,“在一家酒吧卖酒。”
“酒吧?”周灵突然语气激动,“你在酒吧做兼职?”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比平时大了很多,“怎么没听你说过?”
“怎么了?”聂瑶察觉到她的反常,抬眼问她,“酒吧怎么了?那是家清型酒吧,格调很高,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灵则立刻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张卡片,当宝贝似的双手递到聂遥面前,亟不可待地问:“那你见没见过这个?”
聂瑶接过卡片仔细瞧,不过是个普通的酒杯垫,一面是某啤酒的广告,一面用圆珠笔写着些看不明白的字和数。
“这种东西到处都有,你这个哪来的?”聂瑶好奇了,“你这个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
周灵因她的话而神情黯淡下去,肩膀也垮了垮,毫不掩饰内心的失望。
聂瑶坐直身子,撞了撞周灵肩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周灵慢慢地翻着自己手里的粉红色日记本,像是里面有着难以言说的秘密,聂瑶瞟了眼,看到里面每一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聂瑶心里慨叹:这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居然还写日记?
聂瑶可从没写过这种东西。
周灵迟疑着,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陷入了回忆。
片刻后,她终于慢慢讲出了一段往事,那是一个爱情的开端。
☆、第七章
父母遗体被运回来的那天,周灵接到警局电话后从宿舍跑出来,之后在警局里哭得近乎虚脱。
从警局出来后,她孤身走在街上,那是个深秋的夜晚,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两只脚上的拖鞋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只。
她一瘸一拐地走着,样子狼狈憔悴,最后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就躲到了街角的一个小巷口,打算就这样在街上过一晚,就算是死在街上,她当时也觉得是无所谓的。
她抱着膝,蹲坐在地上,身体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不远处的街道上有行人匆匆而过,偶尔会有人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寻梭,脚步却并没有慢下分毫。
周灵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目光,因为她知道,不管看见她的人心里有过怎样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个转头即忘的想法而已。
没有人会为别人的事多花心思,这世界就是这样,就像她的那些亲戚们一样。
“你怎么了?”有人在她头上方问话,语气急切柔和,“需要报警吗?”
话音未落,便有一件米色风衣披在她身上。
周灵抬头,看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那是一个男人的面容。
“需要报警吗?你有家人吗?”男人语气里已有些焦急,“听得到我的话吗?”
周灵木讷地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没事,我刚从警局出来。”
由于当时神情的恍惚,很多细节周灵已经记不清,她记得那个男人在得到她确定无疑的“没事”答案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