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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芃一頓,看了眼日期,才發現自己又過糊塗了,自從將常智博、常鋒父子從監獄裡接出來,她這兩天就沒露過面,更沒有給家裡報過平安,就一直在市局加班。
薛芃回道:「好,不過要再過兩天,我這兩天實在忙不過來。」
張芸樺:「那這樣吧,我們先定位,等安排好了告訴你。要不然,你肯定又要忘了。」
薛芃:「好,我沒問題。」
另一邊,張芸樺放下手機,就起身走到常智博的房門前。
常智博出獄後就一直住在這裡,但因為和張芸樺還沒有法律上的名分,常智博還堅持分房。
張芸樺在門上敲了兩下,不會兒,常智博開門了。
張芸樺笑道:「我跟芃芃聯繫過了,過兩天找個時間,咱們跟她一塊吃個飯。」
常智博一頓:「好啊。」
接著就是幾秒的沉默,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自從薛益東過世,薛益東生前的朋友、同事,就對張芸樺母女三人多有照顧,其中也包括常智博。
年輕那會兒,常智博也曾追求過張芸樺,後來陰錯陽差,張芸樺愛上了薛益東,常智博也和常鋒的母親結了婚。
其實在薛芃十六歲以前,常智博和張芸樺都還只是朋友,來往也不算多,直到那年薛奕突然遇害,張芸樺大受打擊,常智博也遭遇中年喪妻,兩人同病相憐,互相幫忙關心,彼此走動才頻繁起來。
幾年後,常智博和張芸樺開始考慮再婚,誰知常智博在工作上突然多了很多麻煩,沒多久,常智博就坐牢了,他和張芸樺的事也就沒再提。
常智博坐牢期間,張芸樺有空也會去看他,兩人的感情也維持的不錯,到現在常智博都出來了,也是時候領證了。
但這兩天常智博住進來以後,和張芸樺之間的相處卻好像隔了一層,比張芸樺去探監時還要生疏,說話做事都客客氣氣的,倒像是來借住的房客。
張芸樺笑了下,試圖把這層尷尬揭過去,正準備換個話題,這時就聽常智博說道:「芸樺,有個事我考慮了兩天,想和你說一聲。」
張芸樺一愣,見常智博神情有異,其實心裡也有了預感。
「你是不是……不想住在這裡了?」
常智博低下頭,沒有看張芸樺的眼睛,只是輕聲說:「我想的很清楚,雖然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但還是有案底在。小芃工作很努力,也很用心,將來要是升職政審,發現有一個犯過法的繼父,對她總歸不好。我不想因為我的過錯,影響她的前途。」
張芸樺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這要是換作其他理由,張芸樺還能說服常智博,可是一提到薛芃,這的確是難以跨過去的坎兒。
而且薛芃對他們兩人的事從來沒有反對過,常智博出獄,還是薛芃主動說去把人接回來,相心比心,他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太自私。
張芸樺輕嘆了一聲,最終說道:「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總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常智博說:「地方我已經找好了,離你這裡也不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
張芸樺一噎,沒想到常智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問:「那和芃芃吃飯的事,你還去麼?」
常智博連忙說:「去啊,當然去,正好趁著吃飯的機會,這事也得跟她說一聲。到時候咱們還得多勸著點她,不要太拼了,她還年輕,要拼事業時間還長……」
張芸樺垂下眼:「嗯。」
陸儼和許臻來到獄偵科,將協助調查的所有報告資料交給副科長陳礎。
陳礎聽完陸儼的分析,也陷入沉思。
獄偵科不比外面,平日管理、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