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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已婚的嗎?」
「就是因為看不出才直接問了。」
「你參加過同學的婚禮嗎?」
「只參加過三次,是大學時關係不錯的幾個,和其他人就沒什麼聯繫了。」
「我也是。」
關月青只是經常在網上看到同學的婚紗照,被邀請參加婚禮只有一次,還不是大學同學。
「我以為冼駒會很快行動的。」
「沒有。」
「還是他嗎?」魏立行好像意識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關月青垂下眼帘,淡淡地說:「他已經不在了。」
「什麼意思?」
「就是不在了。」
魏立行愕然,同時也發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從沒聽同學說起過。」
「沒和別人說過。都畢業五年了,大家聯繫越來越少了,他也不是個主動的人。」
「太對不起了。」魏立行趕緊道歉。
「沒什麼,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關月青正是帶著這樣的信念才重回職場的。
聽到昔日同學去世的消息,魏立行一時間也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換個話題。可惜太陽最後的餘溫還沒消退,微熱的風吹過來反而讓兩人周圍的空氣更加黏稠了。
這時,兩人身後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關月青回過頭,引頸探視。
「好像有人扔東西。」礙於高度差,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有腳步聲漸漸遠去。
「工廠的人,他們有時會把廢料什麼的堆在這邊。」
「原來那邊是工廠啊。」
「好像是造紙廠。」
「從來沒有注意過另一邊。」
隔著圍欄,關月青看見兩個男人的背影。他們身穿藍色的工作服,剛才扔垃圾的八成就是他們。
「那你呢,為什麼不讀研了?」關月青回過頭問。
「為什麼一定要讀呢?」
「當年保研的機會還是很吸引人的。」
「我的畢業實驗最後出了問題。」
魏立行本不想把話題轉到這件事上,可避而不談就顯得太失禮了。
「什麼時候的事,實驗出問題很正常,沒有時間再做調整了嗎?」
「來不及了,那時已經快到期限了。」
「是什麼問題?」關月青看上去更不明白了,眉頭微蹙。
「你知道大四那年學校和市里一家研究所合作嗎?」
關月青搖頭,她連聽都沒聽過。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那是和學校研究生院的合作。研究方向主要是基因工程領域,有大量資金,缺的是專業人員。」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一次在辦公室聽老師說的,那時候項目還在準備期,但已經和幾所高校有過接觸了。研究所希望能夠招聘些專業碩士,因為從實習期就會按月發放工資,我當時有點兒心動。」
「可是,那時你還是本科生,本科生也能加入嗎?」
「原則上是不行,但那時候學校的研究生院也沒什麼人了,既然我已經屬於准研究生,學校最終還是開了條通道。不過,作為條件,我的那部分酬勞歸學院所有,算作我的一部分學費。我覺得可以接受,本來我想加入這個項目就是為了賺點讀研期間的生活費。」
「可是也要等到你研究生畢業才能去吧。」
「從研一開始就能接觸所里的項目了,有了相關的經驗以後留在那實習也很容易。」
「後來呢?」
「保研只是免去了研究生考試的程序,學校的畢業考試是不能省的,畢業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