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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讓我通知你,你的公司他不會再投錢。因為你的衝動造成的損失,你自己負責。」保姆姓劉,四十來歲,在他們家做了十幾年。話音不緊不慢,溫和有度。
「不需要。」溫梔端端正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脊背挺的筆直,她的襯衣領口略寬露出單薄精緻的鎖骨,下巴高高抬著,「我的戀愛,也希望溫總不要再干涉。」
「小梔。」保姆停住腳步看著溫梔片刻,道,「你跟先生道個歉,服個軟——」
「劉阿姨。」溫梔轉頭看過去,唇角上揚微笑,「你該回去了。」
服軟?溫梔這輩子都不會寫服軟兩個字。
劉阿姨嘆了口氣,帶搬家公司的人離開,房門帶上,發出沉悶聲響。屋子裡恢復平靜,溫梔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牆上的一張油畫。金燦燦的向日葵,明媚燦爛如同流淌在陽光下的金砂。
溫梔坐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煙盒,取了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夾在手心抱臂走向客廳落地窗。三十六層的高度,外灘景致一覽無餘。
江上船隻渺小,西岸哥德式建築在白日的陽光里顯得有幾分黯淡。溫梔把煙放到紅唇上,並沒有點燃,溫梔不抽菸。煙是唐鈺的,溫梔輕輕的嗅著菸草中的清涼薄荷,焦躁的情緒漸漸沉了下來。
唐鈺請的保潔很快就到了,溫梔把煙扔進垃圾桶,開門讓保潔進來。
保潔跟物業是一家,非常專業,可再專業不能把溫梔的東西塞進六十多平的房間。唐鈺的衣服不多,當初留的衣帽間空間有限。收拾了四個小時,溫梔把剩下將近六箱的東西放進雜物間,才結束清理。
房間裡堆滿了包衣服首飾,凌亂壓抑,溫梔待了兩分鐘就轉到客廳沙發。她換了條黑色長裙優雅的躺在沙發上刷微博,她最新一條微博七萬評論三萬轉發,這回不再是清一色的姐姐真颯。開始有渾水摸魚的在罵她,說她戲多。
溫梔挨個點進去看「它們」的成分,有周怡的粉,還有巨威養的水軍。
這是要對打了?
周怡經此一役身敗名裂,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她是巨威頭牌,手上的商業合同價值數億,這回要一一賠錢。
說起來賠錢,溫梔坐起來打給法務,那邊接的很快,「溫總。」
「聯繫巨威娛樂,由於他們旗下的藝人個人行為造成《宮牆》項目的巨大損失,現在我們要提出訴訟,解除合作合同,讓他們賠償我們的損失。」
「好的,我這就去辦。」
《宮牆》這個項目是巨威的年度大戲,巨威作為影視行業巨頭。原本不會淪落到綁在一部電視劇上,他們主要投資電影。今年年初,一場病毒席捲全球,影視行業直接進入寒冬,歇了半年電影看不到希望,大部分影視公司財報赤字。
影視業眾人湧向了電視劇和網絡劇,巨威為了他們的財報也進入了電視劇行業。於是就有了年度宮廷大戲《宮牆》,投資三億,請了一眾一線明星,由巨威影視製作。顧林朝把全部的寶都壓在了《宮牆》上,六月開機,六月中旬溫梔一桶油漆把他的希望澆的灰飛煙滅。
溫色和巨威不一樣,溫色不受任何人管控,非上市公司,溫梔擁有百分百股權,賠得起。而巨威娛樂是巨威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受巨威集團管控。顧林朝投資失利一次,他在巨威的權利就受限一層。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事兒溫梔很樂意干,畢竟八百比一千少兩百。顧林朝倒霉,她很快樂。
掛斷電話,溫梔抬腿下沙發欲起身給自己倒杯酒慶祝。眼前一黑她徑直摔到了地上,柔軟的地毯接住了溫梔,沒讓她摔傷,她急促的喘息渾身發軟手指抖著,中午忘記吃飯了,她低血糖非常嚴重。溫梔爬到電視櫃前猛地扯出抽屜,東西撒了一地,她找到一盒巧克力打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