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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再給他們更多把柄了。
無奈之下,羅無辛站起身,又開始翻動陶昕書架上的書,能看得出來,陶昕偏愛的懸疑小說都是差不多類型,史蒂芬金的尤其多,在小說和神經外科相關書籍之間,還隔著一本《24個比利》。
羅無辛心頭一跳:「你怎麼會喜歡看這些?」
陶昕氣哼哼道:「關你什麼事情?剛剛不還叫我少管你的事情嗎?」
羅無辛冷笑:「你是對我的家庭生活指手畫腳,而我現在是想要找出我們兩個變成這樣的原因……還是說,你想一直這麼和我變來變去的?」
陶昕哼了一聲,在「房間」的床上縮成一團,沒好氣地盯著電視機上屬於自己的書說道:「我喜歡這種半科學半玄學的懸疑小說,畢竟我家全是醫生,就算是沒有學醫,也會耳濡目染吧?」
「所以,這些神經外科的書你都能看懂?這是你父親編撰的吧?」
羅無辛又抽出了一本名叫《腦前額葉切除手術所帶來的啟示》的書,編撰人同樣是陶遠,他翻開第一頁,上頭寫道:
「1949年,葡萄牙神經學家antonio egas oniz因為腦葉切除術而獲得了諾貝爾獎,毫無疑問,這是腦科學歷史上黑暗的一頁,但是,它同樣也給予了人類重要的啟示,在未來的某一天,當我們更加了解我們的大腦,它終究會像是我們身體上的任何器官一樣,經得起精妙手術的改造。」
莫名的,因為如今他和陶昕古怪的狀況,這段話讓羅無辛看得背後一寒,他忍不住皺起眉:「所以你爸到底是研究什麼的?」
「你看書上不是有寫嗎?」
在陶昕的指引下,羅無辛翻到扉頁,發現這本書是在三年前再版的,而出版社是這麼介紹的。
陶遠:1960-2005,出生於之江省錢安市,神經外科學家,之江人民醫院神經外科系教授、博士生導師、主任醫師。
陶遠於1982年從之江大學畢業,1983年同妻子楚玉珍一同前往德國海森堡大學神經外科進修,回國後在錢安人民醫院從事神經外科工作,並於2000年擔任錢安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主任,主編出版《顱腦血管神經外科學》和《顱腦外科手術手冊》等專著9部,帶領團隊完成了之江第一台邊緣環路阻斷術,開啟了中國腦神經外科手術的新時代。
「你哥和你爸的履歷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學校都是一樣的。」
羅無辛想到不久前在醫院專家牆上看到的陶森的個人簡介,和眼前這一份高度重合,真可謂是子承父業。
提到家人,陶昕的聲音終於開心了一點:「很厲害吧,只可惜,我哥考去國外的時候,我爸已經去世了……如果他能看到我哥後來取得的成績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所以,陶遠去世的時候,陶昕只有7歲……45歲就去世了,是正常死亡嗎?
羅無辛腦袋裡好似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甚至在過度思考之後都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神經外科世家……又為什麼要把陶昕排除在外呢?
難不成她也不是親生的,但是,陶昕和她哥哥長的太像了,兩個人不可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羅無辛試圖從中抓住一點線索,問道:「那為什麼你沒有學醫?按道理說從小耳濡目染,你如果學醫的話應該也是塊好料子。」
聞言,陶昕久久沒有說話,羅無辛不禁揚起眉:「不至於是你沒有繼承你爸的好腦筋,學習成績不行吧?」
「說什麼呢!」
果不其然,他這麼一說,陶昕立刻爆炸了:「我的成績很好好不好!沒學醫……是因為他們不讓我學啊!」
「不讓你學?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