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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問題?」
「沒錯,我上次已經和你說了,我懷疑導致這一切的原因是某種驗測不出的神經毒素,毒素影響你周邊的人和你自己,而如今,它正在變得越來越不穩定,這也導致小昕的情況越來越不穩定,你身上像是頭痛這樣的軀體反應變得越來越明顯。」
「等等……所以說,你還是相信關於你妹妹的一切,都是幻覺?」
羅無辛瞪大眼。
他難以置信陶森最終會冷靜地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畢竟,相信陶昕是幻覺,那不就意味著,真正的陶昕已經不存在了?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羅無辛只覺得腦中原來隱約的疼痛瞬間加劇,他忍不住捂住腦袋,倒吸著冷氣問道:「你……你怎麼能覺得你妹妹是幻覺?」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可以很冷靜地和你說這個吧。」
似是也看出他的心思,陶森的語氣冷了下來。
「為什麼我唯一的親人不見了,我現在還能在這兒和你心平氣和地討論這個?羅警官,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是你以為我沒有去調查過嗎?小昕是突然消失的,甚至沒有人知道她遭遇了什麼異常狀況,而在這種情況下,我唯一的線索就是你,羅警官,我希望你明白,就算是小昕真的出了什麼不測,如果我不接受這樣的事實,我就無法知道是什麼人對你和小昕做了什麼,也無法該死的讓我的妹妹回來!」
似乎是因為耐心到了極限,陶森這一次表現得尤為失控,而就在室內陷入死寂的一刻,羅無辛眼睜睜地看著陶森的鼻下一紅,竟是再一次流鼻血了。
是因為投射手術的後遺症嗎?
「你……」
羅無辛同樣正處在頭痛的煎熬里,他咬了咬牙:「你別太激動了陶醫生,看起來我倆的身體狀況半斤八兩,可不一定誰死在前頭。」
「不,在找到真相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或許比你強點。」
面對他的挖苦,陶森只是冷靜又嫻熟地仰頭開始止血,又道:「所以你今天過來只是為了找我興師問罪的?」
「……我倒希望是。」
羅無辛沒好氣地別開眼,沉默半晌說道:「假設真的是有人對我和陶昕做了什麼,他應該不是隨機選中我和陶昕的吧?」
「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和陶昕應該有某種聯繫,只有可能是一件事……十八年前的12月份,我曾經被人綁架過27天,而我很確定,當時綁架我的人是慣犯,在那期間他們做過一些其他的案件……」
羅無辛有意沒把話說完,但陶森卻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小昕……」
「那場車禍,我記得陶昕說過,那時候是聖誕前夕,而我是12月底逃跑的,路上應該花了兩到三天才被警察找到,你不覺得這兩個時間太巧了嗎?幾乎和車禍重疊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當年可能真的不是意外,把你和小昕聯繫在一起的也是……」
陶森眉頭緊皺:「所以,果然我的猜想是對的……」
「你的猜想?」
「你應該早知道,我覺得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了吧?」
陶森冷冷道:「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懷疑,那是某些極度反對腦手術的激進人群做的……因為我爸當年是全國第一批做邊緣環路阻斷術的醫生,在最開始,這個手術雖然被認為是可以治癒一些頑固類精神疾病和成癮症,但是,功能神經外科的立體定向手術98年才開始在國內落地執行,2000年初的時候,很多人對這樣的手術還有很多錯誤認知,認為邊緣環路阻斷術就像是早年的腦前額葉損毀術一樣,是通過讓患者喪失記憶和情感的方式治癒他們……」
「這些人一輩子都在我們身上找茬,現在還有人想讓我們一了百了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