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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孩子。」王爸憤怒的氣息還沒有停止，口中喘著氣，對陳千歌豪邁地說：「叔今天給你免單！」

「王叔，今天是我買單，這我們同學，來請他吃燒烤的，」任馳笑著說，「也算是給他免單啦！」

「那就給你免單！」王爸擺擺手，「你們那菜烤的太少了，叔再給你們添點啊！」

任馳看了陳千歌一眼，後者笑眼微彎，沒有表態。

「好了好了別猶豫了，」王連旭擺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你們仨個小孩坐一會兒，」王爸說，「叔手速很快的。」

「好嘞叔。」陳千歌笑著說。

三人落座，彼此相對無言。如果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陳千歌和靳子桀沒有話聊而已，任馳叭叭地只在跟陳千歌說話，一通彩虹屁胡亂夸。

靳子桀看任馳那不值錢的樣子沒話說，眼睫瞥到陳千歌腳底下的一堆紙上。

「這你弄的？」靳子桀下頜點著那堆衛生紙，問陳千歌。

「啊。」陳千歌低頭看了一眼。

「擦凳子？」靳子桀挑眉問。

陳千歌被問得有些來火，「怎麼了，不行嗎？這紙是你買的？」

靳子桀嘖了聲，「什麼毛病，一點就炸？」

「你管我。」陳千歌說。

靳子桀覺得陳千歌特像他家裡養的那隻布偶，一言不合就哈人，多擼一會兒都不行。任馳喊他來吃燒烤時沒說有陳千歌的存在，陳家的少爺居然會答應同學來吃路邊攤。

陳千歌也是這樣想的。

他看到靳子桀沒有一點兒猶豫地坐在了凳子上，並且先前聽王連旭的口氣，任馳和靳子桀是經常來他家吃燒烤了，你可是靳家的少爺啊，就這麼接地氣的麼？

「桀哥，你第一次來這邊不也跟陳哥一樣嗎？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多少是有些潔癖的。」任馳打圓場，隨後單手遮住臉，悄聲對靳子桀說：「沒準兒人家比你還要矜貴一些。」

靳子桀黑睫一掃，笑了笑，「那應該是。」

王連旭端著燒烤盤過來，上面還滋滋冒著熱油，食物和香料的碰撞直衝鼻腔，聞起來很香。

「慢用啊，飲料不夠再去冰櫃拿就行了。」王連旭說。

「好嘞！」任馳應了聲。

陳千歌嘗了一口，跟往常和家人出去吃的味道都不太一樣，這個沒想到味道更好吃些，他在想下回一定要帶陳千闋和謝聽來吃一次。

「怎麼樣？」任馳問。

「這個，」陳千歌豎了個拇指，「王連旭家的燒烤這麼好吃？」

「你看他家生意就知道了，」任馳揮手一掃，「這外面人都坐滿了。」

「不錯。」陳千歌點點頭。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陳千歌拿起來瞄了一眼，是老媽。他不用接都知道老媽打電話幹什麼，果不其然，老媽問他還有多久回家，時間已經很晚了。

陳千歌看著才端上來的燒烤，「可能還要一會兒。」

「那讓老張來接你，哪家燒烤店？」老媽問。

「不用來接我，我待會兒坐地鐵回去就行了，」陳千歌說，「多大的人了還接，又不是找不到路。」

「再大的人在晚上回家也還是有危險，」老媽不容置疑，「我現在叫老張去找你，你吃多晚都沒事，老張接你回家我放心一點。」

陳千歌聽到任馳和靳子桀散發出來沒忍住的笑意，瞪了他倆一眼，然後回答老媽說：「好好好，我把位置發給你行了吧。」

「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點夜宵！」陳千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你妹叫你給她帶一點夜宵。」老媽又說。

「可以，叫她發錢。」陳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