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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陳世錦抱手閉目養神,「你本來就是陳家的小少爺,腦袋沒病跑農村幹什麼?」
「我想跟你一樣,」陳千歌說,「去扶貧啊。」
「嘿,你小子這么正能量?」陳世錦問。
陳千歌笑了笑沒說話。
「扶貧可以,但是你要說那種一直待在農村不行,」陳世錦說,「就你們這個不懂的耕地務農,養牲口糊家的城裡娃,別去農村鬧笑話。」
「去學不就懂了。」陳千歌說的無比輕鬆。
陳世錦睜開眼,看他兒子一臉認真的表情,心裡頓時警惕起來:「老子警告你啊,你腦子裡別想著這些,我那麼大個事業呢,你不繼承誰去繼承,指望你妹妹嗎?你和千闋以後都給我打下手,到時候我和你媽養老去了,你和千闋就把我的事業給接了。」
「你這麼安排陳千闋知道嗎?」陳千歌笑著問,「她全身都是反骨你不清楚啊?」
「你還好意思說她反骨,你反骨起來比過年的豬都難按,」陳世錦嗤了聲,「我到時候就把你倆的反骨都給正回來。」
回到家是要舒適很多,但陳千歌心裡的落差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他把這種歸根於是不是自己越長越大所以思考的東西也就多了起來,以至於隨便一點兒事情都能牽扯到情緒。
再過兩天就是春節了,陳家全員出動購買年貨和春聯,陳千歌不跟著湊熱鬧,去找靳子桀給他講題。
本來兩人約的是市中心的圖書館,結果臨近過年,圖書館閉館了。
「來我家,」靳子桀說,「我來接你。」
第41章
靳子桀坐的還是他嫂子送給他的那輛甲殼蟲來接陳千歌,本以為會去靳家所居住的那個書院小區,結果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到,陳千歌下車時眼前的建築讓他頓時愣住。
這是一座四合院,光是大門前的中式布景就很氣勢磅礴了,但門旁邊還矗立著兩座高大雄偉的石獅,看上去莊嚴而又威武,這要放在古代,高低得是經商的富貴人家或者王侯權貴才能住得起這種房子。
沉重的紅漆大門上鑲嵌著花紋繁雜的金銅鎖,穿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保鏢筆直挺立地站在頂門柱旁,滿臉嚴肅,陳千歌感覺自己不是來給靳子桀補課的,而是來做某種地下交易的。
「不是」陳千歌懵逼地問,「我記得你家不這樣啊?」
「這兒算是本家吧,」靳子桀和他上了台階,解釋說,「過年靳家都會回來這邊。」
「哦。」陳千歌應了聲。
進門可以看出來這座四合院面積不小,庭院的正中心擺放了一個大魚缸,右側種植著石榴和葡萄樹,不過在冬季沒結果顯得枝丫有些抽條,左側的槐樹和棗樹上面到還有幾片葉子,還有一些陳千歌叫不出名兒的草花,布置的庭院還挺生機郁蔥。
靳子桀帶他穿過左邊的走廊,上面的懸樑掛著紅燈籠,每根柱子上都已經貼上了對聯,年味兒撲面而來。
迎面走過來幾個穿黑色便服的男人,各個身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領頭的那個臉上的刀疤從眉骨橫過鼻樑,陳千歌光是看著就感覺很疼了,想不通這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讓刀往臉上砍。
「小少爺!」那群人聲音中氣十足地喊了聲靳子桀。
陳千歌被這陣仗給嚇了一跳。
「嗯。」靳子桀餘光瞄到陳千歌的反應,抬手攀住陳千歌的肩,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挨得更近了些。
「這你同學嗎?」刀疤把眼神放到陳千歌的身上,儘量使自己笑的一臉和藹,但是他那刀疤和倒三角眼型根本就學不出來柔和的面部表情,反而挺僵硬。
「對,好朋友,」靳子桀說,「你們去哪?」
「老大交代了些事兒,叫我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