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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節課的雪在地面上堆積厚實,已經有清潔人員開始拿著鐵鍬剷除道路中間影響通行的積雪了。
郝艾手托腮朝窗外看,語氣裡帶著遺憾:「今年輪不到我們了。」
「什麼?」鍾休回過頭問。
路法言解釋說:「每年下雪天,學校都會讓高一的學生去樓下幫打掃衛生的大爺鏟雪,去年就是。」
下節的體育課取消,改成讓同學們去戶外自由活動。
這個年齡的少年們身上多半有一股怎麼也消耗不完的熱氣,郝艾也不例外,拉著鍾休就要下樓去玩雪。
鍾休無奈道:「你怎麼比我還像沒見過雪?」
雖然他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半推半就地被郝艾拉著下樓了。
樓下人很多,校園裡操場上到處都是人,儘管雪在這裡不算稀奇,但初雪好像總是有種特殊的紀念意義。
「你沒戴手套啊?」鍾休看到郝艾白皙的手背上紅紅的甚至有點發紫,擔心他手上長凍瘡,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來想給他戴。
郝艾彎下腰,抓起一捧花壇上的雪,搖搖頭:「你自己戴吧,玩雪肯定得把你的手濕。」
「你戴。」鍾休強硬地把手套塞給他,郝艾只好接了過來。
這是一副純黑色的毛絨手套,郝艾乖乖戴在手上。
不遠處有人揉了一團雪球砸向郝艾,重重一團砸在胸前散開,還好他穿的衣服厚感覺不到疼。
「誰砸的?出來受死!」郝艾生氣地喊道。
他喊了這一嗓子,男生們紛紛開始砸他,大大小小的雪球爭先恐後地落在他腳邊和衣服上。
「鍾休,救我!」郝艾把鍾休當成擋箭牌,躲在他身後。
郝艾企圖把火力引向另一邊的寧岳:「你們為什麼不砸寧岳?」
寧岳也是被人硬拽出來玩的,但沒人主動砸他。他原本低著頭好好地在堆雪人,突然被cue到,抬起頭沖郝艾笑了一下,笑容也是文文弱弱的,沒有攻擊性。但下一秒他就把手裡剛團好的一大顆圓滾滾的雪球砸向郝艾,這是他原本用來做雪人腦袋的。
郝艾沒防備,又被砸了個正著。
「寧岳你好狠的心!」於是他也加入了打雪仗大軍。
整個校園裡充斥著歡笑聲和雪球砸中物體的聲音。
大雪把平時生活和學業上的煩惱都掩蓋掉,大家圍在一起嬉笑打鬧,氣氛和諧又歡樂。饒是平時不熱衷參加集體娛樂活動的鐘休也被這份快樂感染了。
鍾休站在原地看他們打鬧,突然一團雪砸在了他的腳邊。
郝艾看到,不樂意地跑過來要護著他:「誰敢砸鍾休?先用雪把我埋了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見鍾休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反擊,說:「你傻啊,他們人多勢眾,快跑!」說著就拽著鍾休奔跑在雪地里。
雪地本就鬆軟,郝艾一不留神沒踩穩,身體傾斜就要朝前栽,鍾休忙拽住他的手,結果兩人一起栽倒在雪地上,有厚厚的雪在下面做鋪墊所以沒有摔疼。
郝艾整個人被鍾休抱在了懷裡,全部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郝艾散下來的幾縷頭髮無知無覺地擦到了他的唇角。
鍾休愣了愣,然後用手輕輕撥開。
寧岳忙跑過來問:「沒事吧?」
「沒事兒,不疼。」郝艾說。
「操,底下有個人墊著,你當然不疼啊……」鍾休咬牙切齒道。
寧岳抱著手臂,看著這兩人曖昧的姿勢心裡發笑。
「啊啊啊,你沒事吧?」郝艾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沾滿了雪。
鍾休也被郝艾拉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又細緻地拍打掉沾在郝艾衣服上的雪。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