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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撞球廳里只有他們幾個熟人,氣氛好了很多。撞球廳的牆上有個壁爐,是真的壁爐不是單純的裝飾品,裡面還燃著火苗。
幾人坐在壁爐旁,圍成一圈,小桌子上擺了糕點和酒水,儼然是一個小型茶話會。曲一航組的局,這是陳嬈去集訓前幾人的最後一次聚會。
鍾休和郝艾來的時候,撞球廳里只有曲一航和紅毛薛凱。
鍾休和薛凱不太對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紅毛覺得鍾休太傲,和他們融不到一起,鍾休認為紅毛太低俗,但懶得和他吵架。他們兩人礙於郝艾的面子維持著表面和諧。薛凱偶爾還要和鍾休嗆兩聲,但總會被郝艾懟得無還嘴之地。
「凍死了。」郝艾掀開厚重的門帘,讓鍾休先進去。
曲一航見兩人來了,攛掇著說:「出去滑板啊!」
薛凱附和道:「滑他媽的!」
郝艾把外套脫了,和鍾休的一起掛在牆的掛鉤上,「凍成狗,別滑板了滑雪吧。」
曲一航說:「這種天氣倒是適合滑雪。南山的那個滑雪場還不錯,等艾艾放假了我們可以一起去,」他又補充道,「還有鍾休。」
曲一航獻寶似的拿出一個煙盒,上面是看不懂的符號和組合在一起的字母,不知道是哪國文字。
薛凱驚訝道:「喲,這啥好東西?」
「奶油爆珠。」
郝艾問:「奶油?」
「奶油味兒,」曲一航說,「甜的。」
郝艾覺得挺新奇,「我也想嘗嘗。」
薛凱問:「你不是對菸草過敏嗎?」
「我沒說過啊,誰說我對菸草過敏了。」
別人問郝艾為什麼不抽菸,他的回答是不能抽,所以別人都默認了他是菸草過敏。但並不是,他不想,所以就不解釋。
陳嬈是唯一一個抽菸的女生,所以被叫「煙姐」,而郝艾是因為他是幾人里唯一一個不抽菸的,所以被叫「煙哥」,這個外號的由來毫無邏輯可言。
曲一航把煙遞給郝艾,給他點上。要給鍾休,他卻禮貌拒絕了:「謝謝,我不抽。」
薛凱冷冷地「嗤」了一聲,郝艾瞪他:「又礙著你了是吧?」他吸了一口煙,很澀,還很嗆,他咳嗽了幾下,抱怨道:「哪兒甜了?」
曲一航說:「真的甜,要不你再品品?」
郝艾說著就要把煙掐滅:「我品你個頭!」
還沒滅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陳嬈抬手奪過郝艾手裡的煙,不嫌棄地放進嘴裡。
郝艾手裡的煙被搶走,驚了一下,他看到陳嬈,又嚇了一跳:「嬈姐,你幹嘛啊?」
曲一航也愣了,眼神複雜地盯著陳嬈,但沒有說話。
鍾休眼睛暗了暗。陳嬈看到鍾休,扯了扯嘴角,朝他露了個不甚明顯的笑,這看在鍾休眼裡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郝艾,」陳嬈叫他,「我對你好不好?」
曲一航搶答:「好啊,這不廢話嗎?」
鍾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皺著眉看她。
「嗯。」郝艾點頭。
「我後天就去集訓了,沒準兒還能接個小網劇,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記得。」
陳嬈坐在了離郝艾最遠的位子上,滿意地笑了,「那就好。」
鍾休看了眼手機,忽然站起來說,「我有事先回去了。」說完就從座位上離開。他掀開門帘大步走出去,走得很急,好像真的有要緊事。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撞球廳里出現了罕見的沉默。
曲一航忽然說:「哎,他外套沒拿。」
郝艾「噌」一下站了起來,把黑色的夾克外套拿下來掛在手臂上,說:「我去給他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