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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都那么新鲜,仿佛黑白记忆突然变成了色彩鲜活的四维成像,她还是需要多一点时间适应。
“贞淑——走不走?”一声高亢的女声,从院墙的西头响起。
是毛毛,大名章华月,贞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说起来,前世自她们考上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她们就没见过几次面。曾经要好的姐妹,最后慢慢断了联系。如今再相见,她已是百年身了!
“来了!”贞淑边应着,边走出院子锁上门。转身便看见一个笑面盈盈的花季少女,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贞淑一直怀疑毛毛有异国血统,她和她弟弟二毛都是一头浓密的自来卷,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子、尖尖的下巴,长长睫毛下一对双眼皮大眼睛,突闪突闪地会说话,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的皮肤有点黑,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成为美少女,黑珍珠一样的美人。
看着微愣的贞淑,毛毛发现今天的她有点不同。永远晒不黑的白晰肌肤,棕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圆圆的脸庞、好看的草花鼻、红润的双唇,唇边一对深陷的酒窝,阳光下一双琉璃色的眼眸似乎多了许多她不懂的光彩。
“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像许晴了?”毛毛歪着头,看着走向她的贞淑,笑着说道。“几天不见,越长越漂亮呀!”
“许晴?”贞淑心头一动,她大学时倒是有一个绰号“肥版许晴”。她十八岁时突变双眼皮的眼睛,让她与正版的眉眼间有了几分相似,一对甜甜地酒窝,再加上她狂飙到了一百三十斤的体重,才得此雅号。
不过现在,“可惜我是单眼皮,等我割了双眼皮,你一定要找我签名,让我过过明星瘾。”贞淑正经八百与毛毛约定,“对了,你说我签的时候是写我的大名,还是写许大明星的名字呀?”最后竟甚是烦恼的苦着一张脸。
“几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贫了?”毛毛笑着拉着她的胳膊向胡同口走去。
走出胡同,看着街道两边低矮、杂乱的平房,贞淑心中涌上几多感慨。“什么时候咱们这儿,才能修道、拆迁住上楼房呀?”
前世因为高速公路的发展,铁路运输日见萧条,这条曾忙碌的街道也慢慢安静下来,甚至让人遗忘。直到2006年初的一场大雪,高速公路封闭了将近一个星期,人们才又想起了铁路,重新拥向火车站。市里的领导们才又想起这条路,在那年的夏天重修了这条路。又在二年多以后,为了市容市貌,才开始开发这片铁路家属区。
说起这片铁路房,历史最久远得有日伪时期建的房屋——典型的矮房小窗小门,明显就是日本人住过的;也有苏联老大哥时援建的房屋——高房梁、大门小窗;解放后我们自己建得房子房梁比日本的高,比老大哥的矮,也是大门小窗,总之铁路房有一共同特点——窗户小,有可以是受火车车窗的影响。
贞淑家住的公房是建国后盖得,从1979年老爸从部队复原参加工作,一直到2007年爸妈才买了新房搬走,她们整整住了二十八年,连小妹都是在这儿出生的。搬家后,老妈念念不忘得,还是相处和睦的邻居。
听说这里原来是一片草甸子,地势低、地下水位高,所以这片很少有人家挖菜窖。贞淑家这排公房曾在1989年重新翻盖过,之前的老房子因地势低,一到雨天时常水漫金山。建房时,又传出房改的风,所以建房的样式,多半都是按照住户的要求来建的,这才使得这排公记成了唯一一排大门大窗的公房,也是这片家属区中最好的房子。
这排公房一共住四户,由东到西,分别住着李叔家、贞淑家、毛毛家、崔叔家。除了贞淑的妈妈不是老师外,其余三家的家属都是老师。李叔的爱人薛姨还是贞淑初三时的数学老师,初三一年贞淑数学分数仿佛是坐上了火箭,由不及格涨到了九十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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