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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後方走來的佘湛,對著那侍衛毫不客氣地問道:&ldo;可看見冀王妃去哪了?&rdo;
那侍衛摁了摁刀柄,神情古怪地用下巴指了個方向。
寧源瞥了那侍衛一眼,也沒怎麼在意,只是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可不一會兒,她便發現自己身後多了兩個影子,她忍了忍,沒有發作。
&ldo;莫自作多情,我可沒有跟著你,只是小四也去了那兒,我去尋她而已。&rdo;佘湛聳了聳肩。
&ldo;……&rdo;抽了抽眼角,便也無可奈何地任由身後的人跟著了。
日後想起這一日自己當時的決定,寧源是將腸子都悔青了的。因為自己當時若是走快點,或者最初就不搭理佘湛,之後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
密密麻麻的人群圍繞著綏王府後院那算不上大的涼亭,一群帶刀王府府兵將那涼亭圍了個水泄不通。賀益泉雙手抱肘,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得意地站在涼亭外緣,半勾起嘴角瞧著那涼亭裡面;佘湛緊握的雙拳因憤怒而顫抖著,若不是身後侍衛的阻止,此時的他估計早已沖入涼亭,將裡面那站著的人手撕成瓣;李將軍手足無措地站在眾人中間,瞧了瞧佘湛,又瞧了瞧賀益泉,暗自祈禱著奇蹟的出現。
涼亭的中心一躺一站著兩個人:躺著的人脖頸上一道鮮紅刀口正向外冒著血,早已沒了呼吸;站著的人一手捏著塊血紅布條,一手不知攥著個什麼,臉上寫滿了恐慌與詫異。躺著的人是祁國四公主,站著的人是柳雁雪。一個刺眼的半圓就停在那涼亭的正中心,將兩人繞在中間;一串似乎並沒有寫完的詭異文字,停在柳雁雪腳前,靠近那半圓的邊。
&ldo;不知冀王妃可否給我一個解釋?!&rdo;佘湛暴怒地掙開了侍衛的手,&ldo;為何家妹會死在這涼亭里,死在你的身邊?你為何會一手拿著沾著家妹血的布條,一手捏著燚教教徒的貼身火棱,站在這未完成的陣圖旁邊?&rdo;
&ldo;呵,這還用解釋嗎?敢情三皇侄辛辛苦苦查了近十日的連環案件,眼看著期限就要到了還一無所獲,竟是因為那兇手夜夜都躺在他的枕邊。&rdo;揮了揮手,&ldo;來人,將她壓入宗人府,等候發落!&rdo;
幾個府兵衝上涼亭,卻又在靠近那還未回過神的柳雁雪後,猶豫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寧源一手搶過身邊一個府兵的佩劍就要衝上前,卻被李將軍伸手擋在了身邊。
賀益泉並沒有看見寧源的舉動,此時的他正轉過了身,對著佘湛虛虛一禮,道:&ldo;請太子殿下放心,此事我們定會給祁國一個交代。&rdo;
&ldo;皇叔,柳姑娘畢竟是三弟的王妃……&rdo;太子賀昆櫸有些尷尬地試圖著去緩解著緊繃的局面,&ldo;怎麼也得等三弟他……&rdo;
&ldo;怎麼,如此確鑿的證據,太子殿下以為三皇侄還能替她開脫了不成?&rdo;他看了看涼亭上裹足不前的府兵,撇了撇嘴,&ldo;還愣著幹什麼?!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rdo;
&ldo;是!&rdo;涼亭上的府兵一個哆嗦,抬手向柳雁雪扣去,卻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
柳雁雪埋頭看著雙手中的東西,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她並沒有在意,或者根本不想去在意那幾個府兵的動作,他們是否將自己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又是否正抬起腳打算對著自己的膝窩踹去。
&ldo;跪……&rdo;話語還未吐完,那方抬起腳的府兵就被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勁力掀飛到了涼亭的外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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