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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江玦緩緩抬起那雙深邃無情的眼睛看過來，此時卻越發沒有了神采，&ldo;你來做什麼？&rdo;

生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微若遊絲，卻帶著明顯的疏離。

司清然低下頭，小聲回應說：&ldo;殿下，破棋局的事，大夫說會替清然保密。&rdo;

&ldo;哼。&rdo;江玦不知是輕哼還是冷笑，&ldo;自作聰明。從今往後你便是自由身，愛去哪兒去哪兒，橫豎已離開京城。本王不會阻攔。&rdo;

話雖如此，語氣卻不覺軟了幾分。

司清然趕緊避開地上的碎片跪下，&ldo;就這一次。請殿下允許大夫替您診治。清然保證只要您讓他為您治病，無論結果如何，清然往後都絕不會再違逆殿下的意思。即使……即使殿下要清然離開。&rdo;

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絲絲入耳，面前的人兒哀求般的模樣我見猶憐，一下子令江玦想起那晚初遇她時的情境--楚楚可憐，像極了一隻膽小的兔子。可她真的是膽小嗎？顯然不是，骨子裡明明透著一股執拗不甘，就連離開都說得那麼不情願。

其實要那老頭不說話，他有的是辦法。又何必……

&ldo;該死！&rdo;他忍不住低罵一聲，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扶住額頭，這聲音也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無奈冷冷苦笑一瞬，鬆口道：&ldo;去請他進來。&rdo;

他居然莫名其妙替她找好了理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司清然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歡快地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江玦躺在床上望著那抹從來未曾見過、略顯輕快的背影，一向沒什麼表情的無情俊臉上竟忍不住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的一句應允就讓她這麼高興？還真是單純。

老者再次被請進江玦的臥室，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

鑑於禮數，司清然沒再跟著進去。只是見到康定南送了老者出門後，再次回了內府。直到晚飯前，才出來喚了徐飛去內府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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